我拒绝给秦昭手术，换了另一位医生。

秦昭和秦眠没有意见，很快安排了手术，那位医生跟我说，秦昭的海绵体受伤很严重，即使修复，也很难恢复正常的能力。

我哦了一下。

也许这就是他的报应吧。

可是和我也没什么关系了。

16

秦昭住院这些天，只有秦眠来看他。

大概是出于对我的愧疚，秦眠每次来，都会给我带点东西。

有时候是水果，有时候是电影票，有时候是鲜花。

我看着护士站护士们打趣的笑，对着那一大捧红玫瑰叹了口气。

秦眠抱着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跟我进了值班室。

“秦先生，我和你弟弟的事情和你没关系，你不需要替他道歉。”

他眨巴着眼睛看我，一米九的大汉居然有点可爱。

我重新强调了一下。

“更不需要你买玫瑰道歉，你已经影响了我的择偶了。”

我本意是开个玩笑，但秦眠却上前一步认真的看着我。

“考虑我吗？”

“什么？”

我熬夜迷糊的脑袋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向报告一样看着我介绍自己。

“秦眠，身高一米九二，年龄二十八，毕业于斯坦福大学，无负债，有存款，身体健康。”

他拉着我的手摁在他胸口，我茫然的看着他。

“所以，如果你想要择偶，可以考虑我吗？”

隔着衬衫，我好像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秦眠和秦昭一点都不像，秦昭看起来是英俊风流的青年，可是秦眠五官更加有棱角，看起来更成熟。

他的眼睛像是星空，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有光在闪烁。

我几乎被他迷惑了。

可是我没有。

“秦先生，我是嫁不出去了吗？非要盯着你们两兄弟？”

“陪完弟弟陪哥哥，秦眠，你当我是什么？”

秦眠慌乱的摆手。

“不是，枝枝，不是。”

我已经破碎的自尊心让我忍不住说话更加尖锐。

“不是什么？我是你们兄弟比赛的道具吗？看谁能更快的把我搞到手？”

秦眠看起来快哭了。

他不知所措的重复。

“不是的，枝枝。”

17

他伸手过来，想要替我擦掉眼泪。

我侧过头躲了过去。

他的手停在半空。

好半天，他说。

“枝枝，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看着他。

“我应该记得你吗？”

秦眠强调。

“枝枝，斯坦福。”

我忽然感觉灵光一闪，看着秦眠的脸，脑海闪过一幕幕画面。

“秦学长？！”

他笑着点了点头。

我惊住。

“可是，你那时候才一米七多啊？！”

他不好意思的挠头。

“我们家人，长个子，长得晚。”

我不由得感叹，缘，妙不可言。

18

秦眠和我确实见过。

我大一的时候，受邀去斯坦福做交换生。那时候负责接待我们的就是秦眠。

可是那时候秦眠虽然不矮，也没有这么高，而且戴着黑框眼镜，穿的也很学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