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随身还带着一本泡女人的小本子,记着何时下手适合长线投资还是短线投资,一个男人下贱和算计到这地步,真是死不足惜。就应该等警察来抓走了他才好!
莫垠这边打开本子看向其他行,在她身后,一道莫名暴怒的身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偏偏,她背对着对方,根本没察觉到。
可廖准的脸色却在这一刻狠狠一变。
七少似乎是生气了?
有多久没见着七少面色阴沉成现在这样了?
难道又是因为柳莫垠?
可柳莫垠也没说什么呀?
还是因为……
因为柳莫垠没听出七少的声音!所以,七少怒了……
这怎么可能?
连廖准都觉得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了。可事实又的确如此,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能惹怒七少的似乎只有柳莫垠的无视。
可这不能怪柳莫垠呀,人家当时正忙着追回心上人,跟七少又是萍水相逢的,这都过了三年了,记不得奇怪吗?不奇怪呀!
这个猜想才在脑海中成型,下一刻,七少已经丢下他径直走出咖啡厅。
那线条明朗五官分明的侧面,颀长挺拔的傲然身姿,不过瞬间,便已俘获咖啡厅一众女人眼球,只是,这一众女人并不包括柳莫垠。
在她心里,能在她眼底留下永不磨灭痕迹的只有那个走了又来,来了又走的从熙。
那是她心尖上钝刀子留下的伤疤,生生世世都在,无时无刻都在。左右着她的呼吸,扼杀了她的快乐。
多年,如一日。
所以,当一身浅米色休闲衣气质飒然,如风如月如磋的男人自面前走过时,她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当白七少已经走到咖啡厅门口,身后跟上来的只有懵懂中的廖准,记忆中的那个女人已经冲着渣男发起了第二轮进攻,白七少的心,一瞬扭曲着暴躁着自嘲着……
三年了,柳莫垠果真是变了。
要是搁在三年前,打死他也不会相信,有朝一日,柳莫垠会是参加相亲的那类人。
相亲?很好!
我白央多么希望你柳莫垠在相亲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开花结果,祝你相遍天下奇葩男!
看着盛怒中的七少,廖准慌忙推开咖啡厅的门,既然七少不高兴看到柳莫垠,那就赶紧开门走人!谁知,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再次招来白七少寒霜挟裹的一眼。
那眼神,如刀子一般剜过廖准的身体,恨不得将他拆骨入腹,挫骨扬灰。
廖准险些吓跪了……
七少,到底肿么了?不是您说走的吗?这做您助理的给你推门也错了?
柳莫垠听不出您的声音,那是她有眼不识金镶玉,我这小小助理没错吧!
二人身后,柳莫垠收了第二脚,估摸着吴俊智没有一刻钟是爬不起来了。
转身拿起自己的钱包和手机就要走。
冷不丁,接触到身后一双纯洁无辜,闪着晶莹泪光的双眼。
小女孩透过她身侧,看向另一张桌子上摆着的剩了一半的披萨,是最简单的夏威夷风光,每一块披萨上有可怜的几片红肠,几块罐头菠萝,再就是薄薄的一层芝士,但是对大多数小孩子来说,这都是美味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