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玄灵伸手搂住沈夜的脖子，躲开沈夜的视线偷偷地抹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溢出来的眼泪。独来独往习惯了，从来没有人对玄灵这么好。

沈夜就此抱起玄灵朝另一边走，“走吧，夜深了，咱们该去休息了。”

这是他欠的债，他要还。无论这个小姑娘提出什么要求，拥有什么愿望，他排除万难也要帮她实现。

沈夜独活了上万年，似乎现在才稍微明白一点，什么是心结，什么是羁绊。这种感觉，好像还不错。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玄灵身着淡蓝色棉麻长衫立于正厅，一字一句抑扬顿挫，书香斋里的考题皆没有难到她。

卫先生半眯着眼，一脸欣慰地悄声对沈夜说道：“小玄灵天资聪颖，老夫这里没什么可以教她的了。”

沈夜点点头，嘴角亦是忍不住微微抬起，眼底似有柔光。

在书香斋学习一年时间，玄灵通过了沈夜的考验，正式拜入沈夜门下。

“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沈夜居正中座，旁边是卫先生和其他的书香斋先生为玄灵见证，玄灵端端正正跪于面前，手捧一盏茶。

这一年，冥事录记载，玄灵一千零一岁，修为两百零一年，人形幻化，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

“玄灵，咱们去后山放风筝呀！”隔壁街包子铺的石头和小花凑在书香斋外轻轻地敲着窗户，看到玄灵正在里面看书。

玄灵闻声，看了一眼手上的书，不假思索就扔下书跑了出来，“好呀好呀！是那个小燕子的风筝吗？”

早在前两天玄灵就和石头小花看中了风筝铺里最大的燕子风筝。

“玄灵姐姐，你能玩多久呀？你的师父还要考察你的功课吗？”小花跑到玄灵身边娇声问道。

“没事儿，说起来，我也好久没见到师父了。”玄灵领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小花，跟着石头直奔后山去。

自从正式拜师之后，玄灵就再也没见过沈夜了，要不是经常用镇灵木传信，玄灵还以为沈夜真的弃她而去呢。

“玄灵姐姐的师父真的很神秘呢！”小花抓着玄灵的手，蹦蹦跳跳的，“前几天小花和哥哥还在后山看到过姐姐的师父……”

玄灵垂眸看着小花一脸认真的模样，心里有些奇怪，按理说这段时间师父不会到人间来，小花他们怎么会遇到呢？

“是真的！”石头也点点头，补充道，“只不过沈公子一身黑衣长袍，表情严肃，不如往日穿红衣服时那般……不过往日，沈公子也挺严肃的，也只有在玄灵你面前，才稍微温柔一点。”

“没有吧……”玄灵挠挠头，心说师父哪有他说的那样，明明就一直很温柔。

“啊！”

玄灵和石头正聊着天，跑在前面的小花突然大叫起来！

玄灵顺着小花的视线便看到不远处一棵树上似乎吊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