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伤痕累累的手臂，陆向晚不敢想象，她到底对暖暖做了多少伤害她的事？

小团子被妈咪抱在怀中的那一刻，也忍不住像只受伤的小兽，抽抽搭搭地哭起来。

陆向晚心疼地说：“娘……妈咪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伤害你，也会多陪暖暖的，好不好？”

“那、那妈咪可以陪暖暖玩吗？”闻言，暖暖双眼一亮，里头跟藏了星星般粲然。

书房内。

“枭沉哥哥，对不起，是我没有看好陆小姐，不然就不会……”杜芊儿的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你不需要道歉！”提到陆向晚，霍枭沉的声音倏地冷了几分，“她已经疯了！”

“你别这么说陆小姐，她只是病了。如果不是抑郁症，她不会自残，更不会做出伤害暖暖……”

说到一半，杜芊儿忽地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捂住唇。

只可惜于事无补，霍枭沉的脸色在提到暖暖时，即刻蒙上一层寒霜。

既然陆向晚能做出这种事，她已经不配做暖暖的母亲了！

趁热打铁，杜芊儿眼中闪过一丝窃喜：“我相信陆小姐，等病治好了，她一定会是个好妈妈，只不过现在……”

作为家庭医生，心理学也略有研究，那个女人生的小贱种向来是霍枭沉的逆鳞，每次小贱种受伤，霍枭沉就会怒不可遏。

在杜芊儿说完这句话后，霍枭沉的脸色阴沉得能挤出水来，眸光更是寒得刺骨。

他豁然起身，修长的身姿，脚下生风走出门，“我有事要找一下陆向晚，你在这休息。”

离开书房，霍枭沉拦住一个佣人：“陆向晚在哪？”

佣人见到面目森寒的霍枭沉，顿时吓得腿都软了：“太、太太和小姐在花园里……”

得知陆向晚和暖暖在一起，他再也克制不住怒火，径直朝花园走去。

谁知刚走出别墅后门，霍枭沉便听见一阵欢声笑语。

“妈咪，再来一次！”

小小的身体欢快地在花园里奔跑，接下陆向晚扔过来的球再扔回去。

这是别墅里从未出现过的场景。

湛蓝如洗的晴空下，两人迎着光，发丝随风而动，裙摆轻扬起，额头都是细密的热汗。

“滚那去了，暖暖，追上它……”

“小球球不要跑哦，等等暖暖哦……”

很久，没见过暖暖这么开心了，她扯开嘴角，露出一排皓白的牙，纯粹烂漫。

霍枭沉迟疑了。

自从陆向晚患上抑郁症，暖暖时常躲在角落里，性格日渐怯懦胆小。

这一幕，仿佛是一场梦……

“枭沉哥哥，你不是要去找陆小姐吗？”

随之而来的杜芊儿看见霍枭沉的驻足，当下有些急，出声提醒道。

“不找了，免得她又闹自杀。”霍枭沉淡淡道，“等律师起草好协议后再谈也不迟。”

杜芊儿的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却丝毫察觉不出疼痛。

行，既然如此，那小孽种就早点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