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乔伊的脸白了一下，但很快的，她恢复了神色，以玩笑的口吻道，“难道顾总和我上床的时候，心中想的是她吗？”

顾灏看着乔伊，脸上似笑非笑，“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无论是不是，我都希望顾总想的是我。”

乔伊忽然俯下身，抓住顾灏的胳膊，眼睛直视着他，“难道顾总不喜欢床上的那个我吗？”

“喜欢，”顾灏被乔伊的不要脸气乐了，他转开乔伊的手臂，“所以，下次在床上更加努力点，等到两个月后，你爬床的技能增强了，我也长点脸面不是？”

乔伊心下一凛，想到当初她让别的男人假装成为她爱上的人，以此来让顾灏放弃，她的双手忽然间不知往哪里放了。

“所以，不要猜测你在我心中的位置，现在的你，除了是床伴，什么都不是。”似乎是扳回了一局，顾灏的心情好了些，他低下头，玩弄似的捏了捏乔伊的手，“乔伊，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傻乎乎眼里只有你一人的我吗？”

试探被挑开，所有的都没有遮掩地摆放在眼前，他们之间那条隔阂清晰可见、深不见底。

“不，当然没有，”极力忽略掉心中的那抹疼痛，乔伊矢口否认，“我怎么敢呢？现在的我，不过是顾总您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人物罢了，不劳您略施小计的刁难。”

她也将顾灏最近做的所有事情总结成一个词语，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

但是，乔伊的坦白并没有减轻她的负担，反倒像是激怒了惺忪睡眼中的雄狮，接下来的几天，无论她做什么，顾灏总能够从中挑出过错来。

然后，她按照他的要求，重新来过，继而被耍得团团转。

终于当她忍无可忍将要爆发的时候，顾灏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心平气和地道，“乔伊，这样才叫刁难，你懂了吗？”

“顾灏，我要和你解除合同！”怒气冲上头，乔伊破了最外层的伪装。

“乔伊，你确定？”顾灏笑了，嘴角勾起，眼里却含冰，“两亿的违约金，你付得起吗？”

“两亿？不是两千万吗？”

“你再好好研究下合同第16页第五段以及契约第8页第四段。”

项目合同第16页第五段显示，若是甲方先提出违约，则为了补偿乙方的损失，甲方将付给乙方两千万的赔偿；乙方如是。

契约第8页第四段显示，甲方在两个月的期限内可任意终止契约，而乙方若是违约，则按照主合同违约十倍赔付甲方。

顾灏与A.S公司是甲方，乔伊与她名下的A.Q公司是乙方，而明显的是，契约上的主合同是项目合同，违约十倍赔付，那么，乔伊想要毁约则需要向顾灏赔付两亿。

两千万到两亿，不过是多了一个零，却是A.Q从有所损失到破产的跨越。

现在才发现合同里面的大坑，乔伊咬牙切齿，“顾灏，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