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一次给出了违心的回答，放任心被痛苦包围。

裴晟然松了口气后打趣道：“那就好，不然我真觉得被男人喜欢了一样。”

顾雪妍垂眸，指甲深嵌掌心。

她突然想起一本书里的话：我从未拥有过你，却感觉已经失去千万次……

裴晟然打开房门，想到什么似的又停住脚：“房子是爷爷买给你的，我会尽快搬出去。”

顾雪妍心头微震，原来他一直把两人分的这么清楚……

“不用了，我爸妈在俱乐部附近买了套公寓，我搬那里去。”

裴晟然想说些什么，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唇角扬起抹笑：“你自己决定吧，早点休息，我陪小莞打两把游戏。”

“咔哒”一声，房门被关上。

满屋子的寂寥压在顾雪妍身上，她摊开手，掌心是深紫色的掐痕。

一个个仿佛都在嘲笑她可笑又可悲的执着和爱意。

良久，顾雪妍才回到房间。

她拉开抽屉，拿出一张发皱的检查报告。

看着诊断结果后“恶性脑瘤”四个字，顾雪妍目光发怔。

“即便现在进行干预治疗，你余下的时间也只剩半年了。”

医生的话历历在耳，她红了眼。

她想过和裴晟然走不到一起，却从没想过连一起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

顾雪妍仰头沉叹了口气，压下眼泪后将报告放了回去。

次日，战队俱乐部。

模拟训练赛，顾雪妍看着大屏幕，眉头紧锁。

“Anallyhasbeenslained！”

“Executed！”

……

“Defeat！”

随着这局游戏再次以徐莞的失败而结束，顾雪妍终于忍不住摘下耳机，敲了敲徐莞的桌面：“你跟我来。”

徐莞不甘地抿抿唇，起身跟着她去了裴晟然办公室。

可没等顾雪妍说明情况，徐莞率先开始大吐苦水。

听着她“键盘不熟悉”、“没休息好”等推责的字眼，顾雪妍斥道：“一个新手玩家都不会犯的错误，频繁出现在你这个职业选手身上，你难道不该自省吗？”

这话的语气顿时让裴晟然皱起了眉。

徐莞挽过他的手臂，撒起了娇：“我刚来新队伍，还没过磨合期呢。”

“马上要总决赛了，你再这样只会加重队友负担，辅助后期可是要抗伤害……”

顾雪妍还没说完，裴晟然便打断了她：“小莞才刚来VDP，对我们的打法还不熟悉，你好好教她就是了。”

看着面前如胶似漆的两人，顾雪妍只觉刺眼：“我好好教，也得她好好学。”

裴晟然面色一沉：“雪妍，你引以为傲的耐心呢？以前你也不这样啊。”

闻言，顾雪妍心底狠狠一抽。

以前……她都不记得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了。

大概也是裴晟然不喜欢的模样吧。

这次交流最终不欢而散，成了顾雪妍单方面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