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被一黑衣人掳去味肴轩,假扮三皇子,在尊上面前,想办法脱去他刺杀太子这莫须有的罪名。”
“为何会找你?”裴郁渎松了手,声音也柔和了几分,果真非要他动手,她才肯弯折吗?
“刺杀太子非小事,许是觉得皇上会让尊上去查,而下官是尊上的人,认为下官在尊上这里能说得上话。”
“呵……”也许真信了柳安笙的话,裴郁渎轻笑,自喃了句,“倒是会找人。”
“笙儿觉得,这黑衣人会是谁的人?”
周围那股压迫感消失,柳安笙内心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许的警惕,“下官不敢妄加揣测。”
这裴郁渎,改口当真是快!
他也配叫?!
不过,这虎毒还不食子,那帝王再无情,总不能真杀了自己的骨肉。
若是能找个替罪羊的话,便是洗了三皇子与五皇子的嫌疑,五皇子那边手握她的把柄,怕是提不了条件。
至于三皇子,若是能谈合作,也是一桩妙事。
她算盘打的正浓,裴郁渎忽然开口,“笙儿可是在想找个替罪羊?”
柳安笙一愣,一副被看破的模样解释道,“下官不过一个医者,宫内之事,怎敢去想。”
裴郁渎扬笑,“虎毒不食子,但人心易变,帝王无情。”
“若那黑衣人是三皇子的人,回头找个替罪羊,便是欠了你一个人情。”
话顿,他想起了什么。
“你不是想助落桥在上京立足?不妨借此,待宫廷宴,你便做个搭桥人,让她与三皇子相识。”
“尊上言之有理。”
柳安笙不解,他想法敏捷,她能想到的,他亦能,皇子之争,是不小的漩涡。
且他完全可以不管,直接将三皇子交由皇上处置。
但若说起来,又好似在顺着她的想法帮她,可为何?
这么做于他而言,未有牟利。
见她渐陷沉思,裴郁渎终是说出内心想法。
“笙儿,不管你想做什么,你背后皆有本尊担着,天大的事,本尊亦能摆平。”
听得进也好,听不进也罢,反正,不论她在与谁合作,她的背后,只能是他。
柳安笙微愣,这只是几句话,还是在告诉她,她只能依靠他而活?罢了,先应下再说。
“尊上放心,下官此生,仅忠于您。”
看着那双墨眸中的坚定,裴郁渎眸中闪过一抹情欲,他抬手抚上了那张脸。
出口的话,低沉撩人,“是吗?那今夜,不若便让本尊看看,你的忠心有多少。”
何时,他才能将这张眉清目秀,却有些雌雄莫辨的脸,撕下来?
柳安笙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出声道,“下官是个男子,怕是不能……”
“你当真是男子吗?”裴郁渎打断,那只手顺着脸一路滑到了脖颈,方才停下。
这般娇嫩细腻的肌肤,还真有些让人不舍下手。
指上那温润的触感让柳安笙瞬间身体紧绷,浑身的不自在,对上那双侵略性的凤眸。
她连忙回避,声音却是微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