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师傅心里越想越是不得劲,那楚宝珠都被抓在了府衙,一会子见到李捕头,要是形式好,自己看能不能问回来个马车吧。
衙门里的那套子规矩他不是不知晓,但良心和脸面这种东西,比起实际的生活来,不值一提,更何况他都这么大把年纪了,看得开。
他只是要回本应属于他们的那些东西不是?
漫长的一段路,终于走完。
“到了。”
苏听羽听到简师傅说了这样一句话,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可终于到了。
“简叔,咱们找门口站衙的衙差先问问,上次,前两天衙门里那么大的动作,他们不定还认得你,实在不行,咱使几个银子也行。”
“反正咱们问得也不是啥大事,就问问江宣呈来没有,再问问今天衙门里发生什么大动静没就行。”
“若是他俩没闹上,咱就回去。”
简师傅点点头,接过苏听羽递出里几个小碎银块,怕苏听羽冷,又寻了个拐角避风位置,“好,良玉你在这等我一会儿。”
苏听羽站在拐角位置,看着简师傅往那边去打听,因着有些距离,只隐约看见简师傅跟那两个人交谈的动作,具体谈话一句都听不清,反倒是能听着风呼号的声音。
不一会儿,苏听羽就瞧见了简师傅回转了过来。
眼见着,苏听羽就瞧见简师傅神色不太好,心里一急,“怎么了,江宣呈真找郑石麻烦了?”
简师傅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实在气愤,又觉得良玉应该知晓这事,便将刚刚打听到的全给说了出来:
“江宣呈今日确实回府衙寻郑石来了,但那会子郑石还未归,他没找到,便对着前两日的那位邓大人发了回脾气,然后就被府衙的同知大人劝住了。”
“同知大人劝解说帮江宣呈找到郑石,然后请两人出去喝酒,结果,他们去的是府衙里一些大人去的不正经的私院,里面多是豢养的官奴。”
“然后,同知大人在风流中猝死了,现在,这府衙里正乱呢听说。”
“被同知派去抓郑石的人,一听这消息,也都麻爪了,哪还有心思管什么郑石,全撤回来了。”
“咱来不久前,郑石自己个儿进了里面去了,听门口的说,至今没听见动静……”
简师傅一边说着,一边脸热,既是气得,也是臊得。
苏听羽脸被布条遮挡,看不出什么表情,但那双眼睛却一下子冷到了极点。
“他既然都出去什么私院消解了,想来什么火气都散了,郑石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咱们回去吧简叔,我有些累了。
简师傅看着苏听羽这副样子,心里的滋味无以复加,先前自己听到这消息时的怒火反而熄了下去。
“良玉,也许李捕头不知道哪地儿是那样的地方呢?”
“咱们这也没亲眼瞧见李捕头在里面做了什么,说不定就是被硬拉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