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兮也以为周炎是为了钱。
为了钱,竟然不要廉耻!
云家虽然不待见周炎,却也不差其银两。山珍海味谈不上,鸡鸭鱼肉从不缺。
这家伙竟然贪图人家万两黄金,究竟意欲何为?
菊香急得直跺脚:“小姐,姑爷太贪心了吧,可他肯定要输的。这要是被家主知道了,怎么办呀?”
云若兮一脸哀伤:“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虽然他不是君子,但也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但愿他能像刚才一样,给我们带来惊喜吧。”
冯盛威“哈哈哈”大笑,笑声里充满了不屑:“果然是刁钻小人!想钱近乎疯癫!好,本公子答应你。若败于你手下,便与你万两黄金就是。不过,你恐怕要竹篮打水了!来呀,笔墨伺候!”
随着话音,便有书童将笔墨纸砚送将案上。
周炎稳步上前,铺平宣纸,提笔蘸墨,又在砚台上探了探笔锋,而后一挥而就。
呀!
颜筋柳骨,力透纸背。
尚未仔细观看纸上文字内容,单看字迹,在场之人便*了惊讶的表情。
面沉似水的云若兮,突沐春风般,展颜而笑。内心再涌波澜。
三年余,从未见听说过他研习笔墨,可他……
这个混蛋究竟有多少秘密?
崔德才在错愕之余,不禁暗赞:便是当朝最负盛名的书法家曾乙见到此字,恐怕也会觉得自愧弗如吧。
此子,大家也!
周炎搁笔抱拳:“冯公子,上联在此,请对下联!”
众人目光自然也落在周炎的上联之上。
“烟锁池塘柳”。
有人脱口而出。
“哈哈哈!”
一个紫袍公子哈哈大笑,华冠上的貌翅随之抖动。
“这种蒙学水平,也敢卖弄示人?不用说冯公子,便是本公子也可轻易对出。废婿,你便看好喽!”
紫袍公子迈步上前,笔走龙蛇,下联俄顷对出。
“风吹戈壁沙!”
“诸位,对仗工稳吧。”紫袍公子环视了场内,又对周炎道,“废婿,学三声狗叫,像狗一样爬出去吧。”
“李公子且慢!”一个蓝袍公子对紫袍公子道,“沈某也来对上一联,让这废婿学上六声狗叫,再爬出去,岂不更好!”
“好!”
“好!”
“这等简单之上联也敢对赌?云家之颜面果真是扫地了!”
众口讥讽中,菊香秀目含泪:“小姐,怎么办呀?”
云若兮却越发开心起来。
这个混蛋,真是要给奴家长脸哩。
呸,呸,我才不要做他的奴家。
云若兮面颊发烫,美若桃花。正被扫视过来的周炎撞见。
娘子,太美了。
热血贲张!
小兄弟已成跃跃欲试状态。
太尼玛丢人了。
不行,可不能当众流鼻血。
周炎扭过头去。
云若兮也看见对方火辣的眼神。
登徒子!混蛋!
这时,沈公子已行至桌案前,很快将下联呈现于众人面前。
“浪推岸畔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