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化的同时,她也在观察自己的身体。
从八月二十二那晚和四爷待了一夜后,她那冷到骨头缝的感觉就消失了,到现在已经持续两天。
不知道明天醒来是什么情形?依然温暖,还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云舒的担忧没发生,次日醒来,她的身体依旧正常。
又一夜过去,依然如此。
那种彻骨的寒冷,好像真的彻底消失了。
云舒放下心来,练字的时候都忍不住轻声哼着小调。
宁儿发现她这两天虽称病不出门,但心情极好,好奇道:“格格您怎么了?”
当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呐!
她拥有乌鸦嘴这种神技,体寒之症也好了,太开心!
但这种话不能说出来,真是憋得慌。唉。
四爷这几日也憋得难受。
他自打生下来身上就有个毛病,二十多年都没治好。据太医说是因德妃怀他时,用错了补胎药,所幸没伤及母子二人的性命,但却让他从娘胎里就带了一种热毒。
他的身体里仿佛有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烧的他燥热不堪。幼时他脾气暴躁,喜怒无常,多次被自家皇阿玛训诫。
后来长大些,狠狠磨砺了几年,才练成如今这喜怒不形于色的冰山脸。
但身体里的感觉是骗不了自己的,无论表情多么冷淡,他体内依然燥热不堪。
所以,他不好女色,不喜欢被任何人近身,多年来从不在后院过夜。
但那都是以前了,如今不同。
皇阿玛亲自指给他的那个钮祜禄氏,浑身凉丝丝的,抱着睡觉很舒服。
那天,是他二十六年来,最舒服的一夜。
太医治不好的怪病,到头来解药竟是一个人。
一开始云舒说自己身体总是很冷,天天睡不好时,他是相信的。因为他是一个身体永远燥热不堪的人。
但没想到,这小女人竟是个可恶的小骗子。
她天天好吃好喝好睡,哪里有一点难受的样子?
那天她那么说,肯定是故意勾他。
自打那天开始,四爷就没再进过后院。
苏培盛在心底算了算,已经四天了。
想到福晋交代的任务,苏培盛小心翼翼开口:“主子,今儿个轮到,”
“后院有什么动静么?”四爷打断苏培盛的话,他直到今天轮到谁了,但他依然不想去。
苏培盛想了想,逐一汇报:“福晋依旧恹恹的,太医过府给福晋请脉,又开了几服药。”
“李侧福晋那边,弘时小阿哥好多了,再有几日便能痊愈。只是听说李侧福晋觉得自己跌跤又咬舌头,儿子还生病,想请人进府念念经,驱驱邪。”
“宋格格额角磕破了,这几天没动静。另外几位格格还是和以前一样。”
无聊翻着书的青年抬了抬眼皮,给苏培盛甩过去一个冰凉的眼刀。
苏培盛心底一激灵,疑惑四爷怎么了。
仔细回想一番,莫不是四爷话里有话?嘴上问后院,其实只是想问某个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