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那人昏倒在客栈不远处的海滩上,没人收留,当家便把他带回客栈里,特意叫了戌月神医前来看病。神医看完病,说他脉搏混乱,既不像习武之人的脉,又不是平民百姓的脉,竟不知从何治起,好在年轻人昏迷了三天便醒了,醒来问的问题,也是千奇百怪,让人费解。
“***、现在是什么朝代?”
“这里是哪里?”
“如今是什么时辰,你们一天也是二十四小时吗?”
“这个世界有金丹真人元婴真人,寂灭大成渡劫吗?”
“六脉神剑倚天屠龙刀也没有?!”
“我靠!天要亡我啊——!”
蔡伯翻了个白眼,将热水端进那人房里,恰巧掌柜和戌月神医都在,两位听了客人的咆哮,互相交换了一个古怪的眼神。“兴许是中了巫蛊?所以说话颠三倒四,不知所云?”
“你们才中了巫蛊!我脑子清醒得很!”
掌柜一看他醒了,便问:“兄弟姓什名谁?家住何处?为何晕倒在沙滩上?可知道悲喜楼是什么地方?”
中了巫蛊的年轻人:“……”
神医看向悲喜楼掌柜,“看,傻了吧。”
“谁TM傻了!我只是看见周围都是古人,没反应过来!”
云舒把白眼翻到天灵盖,没错,他就是那个奇怪的年轻人。其实自己啥病没有,就是见到一群古人之后,彻彻底底的懵圈了——比如,他还记得,自己是一名普通的大学生,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窝在宿舍里看小说,最爱修仙流和金手指。
和万千读者一样,他幻想着,有朝一日,他走在路上被车撞,被砖砸,然后顺利地穿越到修仙世界,一路升级打怪,最后成为武林霸主,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不过,云舒骨子里是个本本分分的唯物主义者,他向来不信穿越那套,可谁知道——“不是,我再请问一句,你们真的不是在拍戏?是我那个傻蛋舍友雇来整蛊我的吧!”
“……”脸色发白的神医叫戌月,他皱了皱眉头,把脉的手一松,满脸嫌弃地总结,“并未发热,经脉流动没有问题,身体无大碍,体虚燥热,煮点金银花服下便可——咳咳!”
另外一名古装大侠似乎是客栈的主人,叫君归隐,长得面目清俊,身穿素色的云锦袍,挺有钱的模样,指着云舒问,“他爱说胡话,怎么办?”
”可能是磕着脑袋了,神志不清,疯了——咳咳。”神医淡定地用方巾捂住嘴,对着云舒呕出一大滩血,“疯了是心病,我治不了。”
云舒看得眼睛都直了,喂医生,你行不行,吐血吐得比我还猛!
君归隐哦了一声,问云舒,“小兄弟,能听得懂我讲话么?身体是否有大碍?”
“唔,还行吧。”云舒活动了下手脚关节,一切都很好,只是有点虚弱。不过他一点不担心自己的身体,反倒是现在的处境让他发难,不是舍友整蛊,自己真的是穿越了?而且不是魂穿,是身穿!因为他拿水盆照过镜子,是穿越前的那番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