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霜听见晏檀清的名字,顿时没了方才的含羞带怯,吓得心肝儿一颤,险些没原地蹦起来,猛一哆嗦,连连摆手,小脸惨白直往后退,像是见了鬼似的。
好家伙!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原主的悲惨命运原来和溺爱她的娘也有关系。
溺爱啊!溺爱!宋寒霜忍不住在心中哀嚎。
“之前是娘做错了,但你放心,娘一定站在你这边。”常韵听见她这这副丧气样,急忙拉住她连声安慰。
虽不知为何她听到晏檀清这般害怕,可她对戚烬的一片真心她这做娘的看得一清二楚。
“过两日是永安爵的寿辰,你这阵子虽然推了所有的宴会,但这次你万万不可推辞,一定要随我们一同出席。”常韵听迅速绕开这个话题,一脸严肃地提点宋寒霜。
“永安爵?”宋寒霜纳闷地看着常韵听,这永安爵书中交代得似乎并不清楚,他和丞相府有什么交情么?
看见她发呆,常韵听难得地白了她一眼:“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你此次得意去苗疆,多亏了永安爵引荐,否则苗疆哪有人愿意收你。”
哦!原来如此!
宋寒霜点头如岛蒜,心里又飞快地盘算了一遍日子,晏檀清这厮多半还在外面幽会白月光呢,一时半会儿一定回不来。
永安爵对她有恩,出面道谢也是应该的。
于是第二天一早,宋寒霜就跟随宋青宣和常韵听收拾整齐,上了前往永安爵府的马车。
今日的宋寒霜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衣裙,简单的珍珠装饰衬托得她亭亭玉立,简单不失优雅,还带着些稚嫩的孩子气,小脸上略施薄粉,比以往多了些气色,更显得如同初绽的桃花带着露水似的,十分惹人怜爱。
她百无聊赖地靠在马车窗口,打着哈欠,挑起帘子的衣角往外张望。
因为困顿,眼中水濛濛的,看街边地景象都很是模糊。
“驾!”
可突然间,一阵马嘶声传来,她还没反应过来,顿时被马蹄子扬起的灰尘扑了一头一脸。
“呸呸!谁啊这是?这么不讲公德心!”她的困意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
摸摸自己天还没亮就被拉起来,任由几个婆子丫鬟折腾了几个时辰的小脸就气不打一处来,气吁吁地挑起帘子,冲着马屁股就是一顿臭骂。
马背上的男人听见了身后的动静,挺拔健硕的身子一僵,缓缓扭过头来。
宋寒霜一愣,那剑眉下如寒星般深邃的眸子,就这样直直望进了她的心底。
“霜霜姑娘。”
“哎呀,我正在纳闷谁家男儿的身姿如此健硕矫捷,令人心驰神往,怎么越看越像戚将军,便忍不住揭帘唤了一声,果真是你,真是缘分呀!”
原本咬牙切齿的宋寒霜在戚烬转身的一刹那顿时满脸的娇羞无措,小脸绯红,掏出帕子对着他挥了挥。
戚烬看着娇艳得如同花儿似的宋寒霜,呼吸一滞,急忙拱手回礼:“戚某正要去永安爵府祝寿,恕不能久留,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