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从头上取下金簪,将尖端放在沈知年脖子上,艰难地吐出一句,“对不起。”
十几秒后,她的手被人狠狠攫住。
向暖笑了,就知道沈知年的命比她金贵多了。
她赌对了,他来了。
卫寒温寒眸一眯。
刚才在监控器里,他一瞬不瞬盯着她。
她曾说过会凤冠霞帔嫁给她。
今天是她出嫁之日,他亲手为她送上婚服,也将亲眼看她嫁他人为妻。
可她怎敢伤害沈知年?
“温寒,我美吗?”向暖红唇扬起,眸光流转,一颦一笑皆是美艳动人。
“闭嘴!”卫寒温怒喝一声,心底翻卷着躁意。
温寒,早死了。
无人能提。
“啊,忘了,温寒死了。”向暖戏谑而笑,落寞地垂下眼,“可我好像看到他了,他抱紧我,留下低沉喘息,将自己全然释放。是梦吗?”
那一夜她半梦半醒,想给他提示只能靠幻想。
卫寒温将人甩在婚床上,“大婚之日,当着新婚丈夫勾引干哥哥,向暖,你贱不贱?”
向暖趴在沈知年身上,回头媚笑:“不贱怎么能怀孕?”
她怜惜地摸摸小腹,又笑吟吟地问:“找到孩子他爹了?他会参加我的婚礼吗?”
卫寒温翻滚的怒意却平息大半。
西沉,真是罪魁祸首?
他找回几日不见的理智,沉眸思索。
向暖提着气不敢松,她暗示他西沉不是孩子他爹,他会信吗?
会平息怒火,停止婚礼吗?
她在赌。
遇到他,她变成了他生命中的赌徒。
卫寒温转身离开,在门口遇上陈月蓉。
陈月蓉激动地擦泪,“寒温,直播团队到了,开始冲喜吧。知年要是能醒,也不枉你一片苦心。”
说着便将鸡笼交给卫寒温。
卫寒温站在婚房门口,摇摆不定的天平最终偏向沈知年。
冲喜终归有利无害,这是为他们好。
“咯咯哒……”
向暖听到公鸡叫,头皮瞬间发麻。
她从小就怕尖嘴动物,颤抖低喃:“卫寒温,你,快把它拿走!”
卫寒温却把鸡笼子提到她跟前,“待会的冲喜仪式,你抱着公鸡拜堂。”
向暖捂着眼,鸡皮疙瘩起了满身,“啊,拿走!我不要抱它!”
卫寒温不喜她的忤逆,将公鸡提出来塞进她怀中,“待会直播冲喜,你敢搞砸了,这辈子就跟它一起过。”
向暖蹭得跳起来,犹如惊弓之鸟。
她不要抱着最怕的东西结婚,宁死不肯。
而她的抗拒在卫寒温眼里就是拒绝冲喜,等同于想跟西沉远走高飞。
他叫人拿来绳子,捆住向暖的双手,连人带鸡栓在一块。
向暖死死闭着眼,能感受到近在咫尺的活物,颤声求饶:“卫寒温,我错了,我不该跟西沉走,我再也不敢了。你,把它拿走……”
“咯咯哒……”
恐惧压倒向暖的理智,她泪如雨下地哀嚎:“呜呜,求你了。”
卫寒温刚要退步,小叔的电话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