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了？

轩殇不禁的走进一步。

素簌扇着小翅膀，瞪大双眼盯着小珞，心里暗想：不太妙。

轩殇眯起双眸，目光穿透小珞。

看不透。

小珞依旧低着头，凉凉的吸气声在耳边。

“莫……”

这一声淡淡的飘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却犹有韵味似的，定格在轩殇耳边。

轩殇沉了沉眸，好似知晓了什么，神情有些不悦。

“莫。”貌似是笃定了语气，小珞微微抬眸，“会帮我么？”

轩殇清晰的看见她脸上湿润的泪痕，晶亮，晶亮，灼痛了他波澜不惊的眸。

不由自主的伸手，摸摸她毛毛的头发。

她像只受伤的小猫。

“帮……什么？”轩殇眸色又沉了几分。

他差一点，脱口而出：“帮，我帮！”

那不是他的性子。

小珞抬头凝视轩殇，嘴边是勉强扯出的笑，喃喃：“莫会帮我的，对吧。”

答非所问，是因为，她不想回答你问的问题。

轩殇蹙了蹙眉，不温不火，淡淡然然：“不会。”

“为什么？”

小珞那么平静，眉头也没皱半分。只是。

眸子里的水汽愈来愈重，盈满眼眶，满满含在眼中，朦胧，不明。

轩殇冷冷一笑，眸中矛盾不清。

“因为，不值得。”

是深深的不忍与冰冷的陌生。

小珞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唇，声音微微含些凌厉：“朋友，也不值得吗？”

朋友？诺，你知道这是多可笑的词？

“那你觉得他们真算是你们的朋友么？”轩殇看向咖啡馆的窗边，那里，先前还安安地坐着三个人，现在，半个人影都没有。

小珞依旧凝视着轩殇，目光，专注坚定。

“他们是。”小珞咬碎一口银牙，目光灼灼。

轩殇冷哼一声，似笑非笑：“那你原本知道他们都是术法之人？”

小珞灼热的目光冷下几分，欲言，偏偏，无话可反驳。

“那你知道，他们真正的身世么？”

轩殇步步逼人，逼至死角。

小珞稍稍垂睫，依旧噤声。

“那你觉得，她不会一时利用你，就把你抛到脑后。”

“凌伊和唯迹不会是那种人！”

就像忍耐了太久太久，以下爆发。

那泪，又不名为义地划过脸庞，一滴接一滴，不知为谁而流。

轩殇嘴边依旧是冷冽的弧度，话越说越毒，一点一点，让小珞反驳不了。

“是么？你又怎么知道？”

小珞有些微颤，面前的人太过平静太过渗人，就是那么一瞬，不像她认识的莫。

一点都不像。

“请不要，把所有的人都想得太过无情阴险好吗？如果说你一定要那样想，那你认为朋友究竟应该是怎么样的呢？”

她眼底一丝倔强，让他有些动摇。

朋友？

这个所谓的华诚的词，诺，你知道它背后有多阴险可怕么？

诺，你太单纯。

轩殇面色不惊，眸子如深井般，一片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