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几个脑袋?问凝当然是长了一个脑袋,我这么做,只是怕伯父你的脑袋搬家而已。”纪涵柳没有丝毫的惧怕,眸子目视着宰相,在他诧异中,猛然给了喻妙竹一个狠狠的大嘴巴:“这个贱货李代桃僵,冒充我的堂姐,还欺君罔上的接受赐婚,若是我现在不说出来,难道要欺骗皇上一辈子?”
“胡闹,什么李代桃僵?”宰相脸色白了几分。
尤玉书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刚想直接叫侍卫把纪涵柳拖走,没想到她猛然抽出一旁下人的匕首,抵住了那侍卫的脖子:“你们都稍安勿躁嘛,怎么不听我把话
讲完?”
尤玉书蓦然一退,先是把喻妙竹紧紧的护在怀里。
也许是想看纪涵柳到底耍什么花招,皇上不动声色,反而御前侍卫要上前结果她的时候,反而被他一挥手,示意推下。
这后面,不简单。
纪涵柳就是拿捏着皇上的好奇心,见得逞了,才冷笑着平铺直述:“十九年前,喻家喜得千金,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存着私心的婆子,把自己儿子生的女儿和喻家千金调换了……这意味什么?意味着,尤太医你被人耍了,娶了一个冒牌货。”
宰相气得浑身颤抖,都忘了反驳。
“但凡我们喻家人,无一不天生有个残缺,那就是少一个脚趾……这是谁都模仿不来的。”
皇帝已经极为感兴趣了,着令喻妙竹脱鞋。
喻妙竹立时双眼红肿,往那尤玉书的怀里靠了靠,娇声委屈道:“女子的脚怎的是别人随意可看的……”
尤玉书也觉得是尤大屈辱,恶狠狠的看向纪涵柳,不知怎的,对视的一瞬间,从她那双含笑的眼眸里读到了什么。
仇恨?
没错,是仇恨!
可是他们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哪来的这么大的仇恨?
尤玉书心里觉得一起不安。
“我这也是给你提供证明身份的办法,难道喻小姐不敢证明,心里是有鬼么?”纪涵柳轻飘飘的说着,一语便将喻妙竹压得死死的。
如果不是重生在了喻问凝的身上,她怕是一辈子都无法得知,眼前的恶毒女人居然会有这么要命的把柄……
脑海中一双儿女的惨死,以及自己坠落高台的一刻,狗男女对自己的不屑和冷漠,令纪涵柳彻彻底底断送了那颗圣母心。
喻妙竹咬着薄唇,迟疑片刻,忽然说道:“若是证实我脚部是断指,并非你说的,我是一个假小姐,你该当如何?”
纪涵柳识破喻妙竹眼中的奸计,却为说出来,只是含笑,并不畏惧的道:“我愿意把我项上的人头送给姐姐你赔罪!只是不知,若是验证我说的话,皇上又该如何处置你呢?”
这一句话,便将风波推向给了皇上。
皇帝暗道好一个有心机的女子:“自然要……”
“皇上,欺君罔上的可不是我伯父,而是这个斗胆包天的女人,这么多年我伯父也是被蒙在鼓里,难免会不知情,所以还望圣上尤要因为一人之过而降罪整个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