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卖弄。南宫炎冷哼了一声,一手一个端起,然后转身连盘子带菜丢进了垃圾桶,又走进厨房,把火关了。
宁卿卿如遭雷击,亦步亦趋地跟在南宫炎身后,只觉得身体如同被抽空,连上去拦的力气都没有。
“你……你……”她想质问,话都堵在喉咙里,连不成句。
南宫炎冷漠地看着她近乎崩溃,“收起你的心思,尽你的本分就好,”他一边出言警告,一边暧昧地贴近,出手把玩宁卿卿柔顺的头发,“至于技术,你只需要提高别的方面。”
宁卿卿猛地一颤,近乎粗暴地推开他。
南宫炎的眼睛里涌出愤怒,跟上一步,用力钳制住她的下巴,宁卿卿挣了几下,挣脱不开,只能屈辱地别过头。鼻间萦绕着淡淡的酒气,并不难闻,纠缠在别的女人的香水味儿里。
“你说的没错,我羞辱你很开心,你也的确是自作多情自甘下贱,而这在你做出那种事情的时候,自己就该心中有数了,”南宫炎松开钳制,伏在宁卿卿耳边轻声说,动作轻缓声音温柔,如同情人间的呢喃,言语却尖刻得可怕,“其实你该庆幸,你是第一个爬上我床的女人,其他人,可都没有你的待遇好。”
宁卿卿在恢复自由的下一秒迅速闪身躲开,“好的,我懂,我不会再给你做饭了。”她哽咽着,努力控制住声音的平稳,转身落荒而逃,眼泪一对一双地砸下来。
她咬紧唇,憋住气,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要发出声音,用力打开次卧的门,又重重关上,在扑向自己床的一刻,痛哭失声。
南宫炎看着宁卿卿离开的背影,有些兴趣索然。头昏昏沉沉的,胃里的酒也在翻滚,应酬时神经紧绷,且要留着肚子喝酒,他也没正经吃什么东西,此刻锅里的粥香味儿浓郁,顺着鼻腔缠绕进来,搅得他的心更加烦躁不堪。他深深吸了口气,重重捏捏眉心,叫来从他们吵起来就醒了但一直不敢上前的佣人。
“把这些收拾收拾,倒掉。”
南宫炎指着略显狼藉的现场吩咐,说完厌恶地脱掉自己沾染着酒气和香水味儿的西装,扭身走进浴室。
又是早晨,宁卿卿从混沌的梦里醒过来,对着镜子简单打扮,不记得昨晚有没有哭过,镜中的女人有些憔悴枯涩,仿佛被提前抽走了年轻。
她走出卧室,正卧的门开着,没人,南宫炎果然已经走了。
南宫炎的项目最近谈到紧要的时候,酒局不断,他总是带着不同的女人出席,似乎受到了诟病,消息甚至传到了宁卿卿耳朵里。宁卿卿虽然成了南宫炎名义上的妻子,却也只能在公司偶尔见到南宫炎,她承受不了再一次心碎,晚上即使听到南宫炎回来的声音也不再出去,流几滴泪,便又睡去。
而大概也像南宫炎自己所说的那样,他已经得到了满足,他们也已经很多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