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婆子眼睛一转,扑了过来。
“儿啊,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姚家不是人啊,把你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就现在连路都走不了了,这姚家就是狼窝,你快跟娘回家,日后娘好好的养着你。”
啧啧,这不要脸的话,让旁边清楚缘由的村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没等邓氏开口怼回去。
住村口的姚二婶便道:“我怎么看着这季秀才可比之前要胖些,刚结婚的时候,我吃了喜宴的,那小身板看着风一吹就要倒。”
这话引起了众人的共鸣。
“好像还高了点。”
“找男人可不能找这种的,就算是秀才也不行,身子太差了,这一不小心都怕闺女守寡。”
“得了吧,你也得出的起那个价。”
......
这议论声说着说着就有些偏了轨道,成了议论姚暖笙和季望尘两个人之间的婚事了,越说越有些过分。
“咳咳!”
县太爷适时的打断了大家的议论看向季望尘:“你的继母控告你不孝,本朝以孝治天下,继母也是母亲,你可知错?”
向来软弱,在众人之中不起眼的季望尘这个时候却突然间站直了身子,哪怕是面对着县太爷的眼睛,他也坚定又执着。
“学生无错,学生是以婚嫁之礼,入赘到姚家,既已入赘,便于季家脱离一切干系。
即是孝顺便也是姚家二老。
再者,学生十四岁家父仙逝,继母非但没有尽养育义务,反而多番刁难刻薄,以致差点命丧黄泉,这一点邻里乡亲都可作证。
学生生为长子有孝敬父母之职责,也有继承家业之权利。
请问母亲,这季家可否由我来当家?”
季望尘眼神犀利的看过去,那模样似乎是想说,季家的都是他的。
那怎么能行,季婆子当场就不干了,她辛辛苦苦一辈子,不就是图着这点东西。
“你个小犊子,想都别想,那些都是老娘的,跟你没半钱银子的关系。”
“住口!”
县太爷黑了脸,季婆子顿时吓得闭了嘴,有些唯唯诺诺的。
“大人,这小子是胡说的,您可千万别相信他。”
“哼!本官还没糊涂到那个份上,自古有言母慈子孝,如今你这个做母亲的如此恶劣,有什么脸要求他孝顺供养你。”
县太爷是真怒了,刚才的那些话,他听了都为季望尘感到难受。
“大人,这生恩不及养恩大,长兄如父,如今爹去世了,可不得他这个当哥哥的撑起这个家,刚他说的话我同意,这家他来养,可得给我取个好媳妇。”
季老二无赖的要赖上季望尘的那副嘴脸让人恶心。
“你是季家的子嗣吗?”
县太爷冷眼看着他。
“那咋能不是,我姓季啊。”
“不是,他原名姓周,季大郎当年也没让他改名,是这小子死皮赖脸的非说自己就姓季了。”
旁边有知道内情的乡亲马上就给拆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