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烟喝酒,熬夜,但是也注重锻炼,不吃红肉,每天跑八公里。
余迟对这些都了如指掌。
然而现在应该了解这一切的人不是她了,而是余汀。
想到这些,她的心口有点疼,只是心口越疼,她嘴角抹起的笑容就越大。
她看着唐绍修,笑得肆无忌惮。
“他会做早餐,会磨咖啡,会洗衣服,是个居家好男人。”
她接着说。
只是这个时候,唐绍修的眼里已经闪过了凌冽的光。
他不高兴了。
脸颊两边的肌肉动了动,在隐忍,又或者是在克制。
“不高兴了吗?”
余迟咯咯的笑了两声,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点在唐绍修的胸膛上,“唐绍修,你凭什么不高兴呢?你是我的什么人?姐夫?姐夫管我跟谁上床?还是你想跟我上床?你有什么资格?”
“小迟,你够了。”
唐绍修叫的是他一直对余迟的称呼。
他伸出手想要捧着余迟的脸颊,却被余迟给扭头躲开了。
她不想他碰自己,她嫌恶心。
“够,怎么会够呢?我在美国五年,这样的事儿可不少,你要是想听,我可以跟你说八天八夜,当然,如果你想要,还可以附送其他服务。怎么样,唐总,需要吗?”
余迟的手指纤细,勾着唐绍修的下巴,仰着白白的下巴问他。
一脸清纯。
唐绍修被惹怒了。
惹怒他的后果很严重,这是余迟几百年前就知道的事情。
他甩开了余迟,将她如同破布一样丢弃在了卫生间的地上,然后离开,从头至尾的过程里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唐绍修走后,洗手间就陆陆续续的有人进来了,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女人进来又出去,余迟只是抱着膝盖蹲坐在洗手间的洗手台下面。
开足了暖气的地方,她却觉得那种寒冷彻骨,从她的脊椎蔓延到了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了那个包厢。
包厢里面,林森木已经率先把自己给灌醉了,现在正搂着饭店里下发下来的小妹妹吧唧吧唧的亲着。
覃屿坐在一侧正在翻阅着什么,余迟走过去看,发现是自己写给法院的那份请愿书。
不用想,肯定是林森木那个家伙给他看的。
余迟扭头看了一眼林森木,正要走过去的时候覃屿叫住了她。
“你这个请愿书写的很专业。”
覃屿看完了,将装着请愿书的文件夹合上,抬头跟余迟说话的时候,注意到了余迟面部表情似乎不是那么愉快,笑了笑,“抱歉,未经你的允许看了你的请愿书。”
覃屿太温柔了,长相温柔说话斯文,所以当他温声细语的跟余迟说抱歉的时候,余迟觉得自己内心要爆炸的那颗炸弹瞬间熄了火。
她坐下来,将覃屿面前的文件夹收了起来:“抱歉,这件事情我会另外想办法的,就不麻烦你了。”
她承认自己一开始想要跟覃屿发展发展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是个律师,但是今天早上余汀的出现如同狠狠的一巴掌把自己给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