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阿云!”叶永和一踏入屋中,便看到半躺在床上的侄女,语声急切。
还没待叶宁语回答,叶永德也急匆匆进来。“昨天没见你醒,可把人急坏了,怎么就遇着贼了呢!”
“让两位叔父担心了,安老神医妙手回春,阿云已无大碍。”
听到这么说,两位老爷才在外屋坐下,怜惜地望着里屋的叶宁语。
今早安老神医过来把脉,两位老爷是在的。只是还不放心,侄女身上的伤得听她亲口说了才算。
叶永和长叹一声,“大哥不在,我没照顾好阿云,三叔心里有愧啊!”
叶永德也道,“原本过几日便是阿云的婚期,想必大哥已经在回都的路上了吧。”
两位老爷也在担忧,大哥特意从边疆赶回,谁知女儿婚期延迟不说,还要看到受了重伤的阿云,定然心中难过。
叶宁语自然知道两位叔父的担忧,提到父亲,她心中酸楚。只怕父亲现下已经尸首异处,再也不能回家了。
所幸隔得远,两位老爷都没注意到叶宁语眼眶的泪。
“两位叔父,朝堂可有收到边疆战报?”
叶永和摇头,“我倒是没有听说,只是前些时候听兵部尚书刘大人说起,我军意在灰狼山歼敌,也不知这一仗打得如何。”
叶永德道,“怕是早打完了,要真是最新战况,也轮不到你我在此议论。”
叶永和只当是侄女关心战事,喜好兵法,这才向他们打听。“这不大哥就快回来了,到时候让他多讲讲战场上的事。”
“阿云听说为陛下贺寿的梁国使臣,提前三个月到了大都,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叶永和点头,“陛下原本想待太子回都接待使臣,谁知梁人来这么早,便有意让雍王接待。”
叶永德道,“梁国使臣见我大虞国两位皇子,有意思。难不成这雍王......”
皇子接待邻国使臣,可不像表面那般,仅仅接待便完事。有多少两国秘事,都是在这一来一回的交道之中定下的。原以为皇帝陛下在为太子铺路,可如今又改换雍王。
叶永和也道,“人都来了,总不能把他晾在那吧。陛下的心思不是你我能猜的。”
见两位叔父有争论之意,叶宁语将话头掐断。“阿云倒不在意哪位皇子接待,只是我听说这半年之中,都城一直都有梁人。提前三个月到的梁国特使,怕只是个幌子。”
两位叔父一惊,“竟有这等事?”
叶宁语道,“两个月前,太子殿下随军出征虞梁边境。陛下之意再清楚不过,等太子立下军功,东宫之位也就稳了。只是太子临走之时,有人看到他乔装改扮,在燕雀楼密会梁人。”
叶永和叶永德同时张大了嘴。堂堂太子要召见邻国使臣,一纸诏书宣入东宫即可。何苦乔装改扮在市井密会,其中怕是有不小的文章。
“阿云呐,你整日在闺中,这些消息哪里来的?”叶永和站起身,脸上仍有诧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