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面上一热,说:“是胡先生叫我们来的,他说你要出去采购宣纸,请我们来帮忙。”说到我们的时候,指了指身旁的一位帅哥,“对了,我来替你们引荐。”先指了指我,“她就是我常向你说的风筝。”又指了指那人,“他叫若邪,跟我同一个班。”
若邪?我心中一动,不由得向他打眼量去,这厮是个翩翩青年,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貌堂堂,目光炯炯,背脊挺得很直,斯文有礼:“你好,我叫若邪,经常听小胖他们提及你,今日一见,果然言下不虚。”
我礼貌性地还礼,客套寒暄了几句。
原来小胖并没有骗我,他二人真的是胡先生请来的帮手,当下一起上街。
城北是块风水宝地,那里整条街都是卖文房四宝的地方,先进了第一家,规模适中,若邪说这家好,可以考虑。
我便听了他的建议,先去看看再说。
老板是位中年人,见我们是学生,贼溜的眼光一番扫视,便想把价钱抬高。
我指着左边的那堆白纸问:“老板,这些纸怎么卖?”
“一两三十张!”
价格一出,小胖忍不住跳将起来:“老板,你抢钱啊!”中年老板莞尔一笑,道:“小哥,说笑了,本店是老实买卖,童叟无欺。”小胖不服气:“话都是你说的,真假谁晓得。”
老板呵呵一笑:“小哥,你真爱说笑。价格昂贵的,质地肯定要好一些,像写字、画画,叫人装裱起来,收藏就不是问题。”小胖拌嘴:“我们要的只是普通纸张,不须装裱。”
“既然这样,那请过这边来。”
他领着我们又看了一些普通的纸。
若邪忽然问:“怎么卖?”
老板笑道:“左边的三文钱十张,右边的一文钱十张。”小胖听说,又叫了起来:“同样是纸,差价怎么那么多。”老板瞧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同样是人,可是却有高矮胖瘦之分,我的纸自然也不例外。”
小胖虽笨,却也知老板这是在拐着弯在骂他,正要反唇相讥,我瞪了他一眼,他立即不敢吭声了。
这些纸,我和若邪都仔细检查过,质量和光泽度的确不一样,我问他意见。
他说听我的。
胡先生给的钱不多,书院那么多学生,人人需要用纸写字。
买贵了不好,买少了也不好。也许这就是小闫她们给我出的难题吧。
我提议先去逛几家,哪里实惠就在哪买。
他二人也不反对,随我一起走了出去,老板却是阴沉的一声冷笑,然后送客。
我也不理他,走了几家,问了价格,基本差不多,相对而言,第一家质量要好一点,若邪的眼光是不错的,但好马不吃回头草,我突然有些不乐意起来,不愿意走回先前那家。
他们瞧出了我的顾忌,自动请缨回去购买。
二人走后,我便在街上闲逛起来。路过一个地摊,那里有个老汉在卖字画,我一时好奇便去看了看。其实我对字画不是很了解,见那里挂有许许多多古人的“真迹”,最难得的是连今人的也有。我随意瞧了几幅,觉得都挺不错的样子,有点心动,要是真迹,把它们收藏起来,等回到2014年的时候再拿出来卖,一定赚翻了,想想都觉我这个主意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