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的眼神在施雨露的脸上停留了两秒,而后他将眼神再次转向了手中的婚礼策划方案,喃喃自语道:“这场婚礼将是我执业生涯以来最特殊的一场婚礼。”
……
一周后。
还在四川省的这个县城,在一片坟地。施雨露拿着一束鲜花,单膝跪在了一个新修建的坟冢前。
“虹姐,我来看你了。”施雨露说着,将鲜花轻轻地摆放在了坟冢前,两行热泪已是从她带着痛苦的脸颊上流了下来。
低头祷告了一番后,施雨露从脖子上取下了金莲花玉佩,搁在了连虹的坟冢前,用哽咽的声音轻轻说道:“金莲玉佩,连虹才是你真真的主人,你该多陪陪她。”
而后,施雨露闭上了眼睛,她轻轻抽泣了起来。
“虹姐,明天……,明天我就要替你嫁给他了,谢谢你……谢谢你把火煜让给了我。谢谢!”
施雨露哭泣着,她那娇瘦的身体随着不停的哭泣,也在轻微地颤动着。
施雨露抬起左手,擦了擦脸庞流下的泪水,就在她举起左手的那一刻,她白皙的手腕上新刺绣上去的金莲花纹身展现了出来,格外的醒目。
“300年前,你把赤玉师兄让给了我……,今生,你又将火煜让给了我……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要这样安排……”
施雨露的哭声伴随着她的喊话声,传到了空中,传向了长眠在此的连虹。
……
第二天,依旧在四川省的这个县城。一家星级酒店的婚礼大堂已经布置得格外隆重。
红色的地毯、漂亮的彩虹拱门、闪烁的七彩灯光、大背景投影播放着的新人的婚纱照,还有美妙动听、充满欢快的背景音乐……,这一切都告诉大家,一场隆重的婚礼盛典即将到来。
只是婚礼现场随处可见的白玫瑰、那白得耀眼的白玫瑰,这种不协调的颜色显得格外地刺眼,与洋溢着喜庆的婚礼现场有些格格不入……
“你看,你看,火煜的新郎胸花也是这样的!这到底搞的什么嘛?”一对老人夫妇拿着手中的胸花急匆匆来到了后台的休息室。他们看到了送火煜胸前戴着的新郎胸花,非常不解地发着恼骚。
“爸、妈!”新郎是送火煜,他朝这对老人喊了声。
父亲愁眉苦脸,望了望儿子胸前的新郎胸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拿着的,此刻非常不愿意佩戴上的,但作为长辈又不得不佩戴上的胸花。
“火煜,这婚礼是怎么安排的,为什么胸花都是一朵红,一朵白?这……这是喜事呀!”父亲哭丧着脸,百思不得其解。
“雨露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们送家没有亏待她。外面到处是白色的玫瑰花,连我们的胸花也是一朵白,一朵红,这是要让我们在亲亲朋友面前闹笑话呀!”母亲带着一脸的愁容,焦急地问道。
新郎官送火煜听了父亲的话,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