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近前,赵叔宝吃了一惊,不明白这个关在柴房的忤逆哥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赵太炎偷眼打量了后方的赵德庆并几个小妾仆人后,看着老人身边携弓带箭的瘦长汉子瓮声瓮气的道:“喂,你是将军吗?可不可以带我去参军呀!”
赵太炎尽量将自己演的像从前的痴傻之人,这样才能更好的扮猪吃老虎。
老人眼神一眯,回头看着赵德庆道:“这个小家伙是谁?”
赵德庆看了看眼神有些呆滞的赵太炎,淡淡的道:“阿爷,这个浑小子是太炎......”
老人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太炎?这就是那年我一时手滑没接住摔在地上的那个孙儿吗?”
赵太炎听得一顿腹诽,自己又不是阿斗,你老人家摔什么摔,摔的我傻了十几年。
赵德庆无奈的点了点头。
老人看着身着麻衣,面上还有五个掌印的赵太炎,不禁脸色一凝的道:“你打我的孙儿了?”
赵德庆慌忙道:“阿爷,这个浑小子干下了荒唐事,我不得不打呀!”
此时赵太炎嚷嚷道:“谁做荒唐事了,昨日练武后,一直不跟我玩的弟弟来找我喝酒,我一高兴就喝了几杯,谁知道阿爷就打我!
若不是今天早上在柴房做梦,梦到了一只大老虎把我咬醒了,我还在睡觉呢!”
此时跟随老人来的一名矮壮持刀的随从道:“寨主在陕西路与西夏征战多年,其在军中的绰号正是老虎呀!”
干瘦些的随从道:“说不得寨主的祖宅之中或有妖邪,不过寨主身负猛虎,直接将妖邪之气冲散了!”
两个随从看来是老人的心腹之人,两句话说的老人哈哈大笑:“不错,在猛虎面前,一切魑魅魍魉都无所遁形!
快过来,我的好孙儿,快来让我看看这个痴傻的孙儿长什么样?”
赵太炎走了起来,拿出了军训时所站的军姿,昂首挺胸的立了起来道:
“您是我爷爷呀,带我去打仗好不好,我想去打仗!”
老人拍了拍赵太炎的胸口,道:“不错不错,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好孙儿,从军的事先不忙,爷爷以前摔傻了你,今番却要补偿于你呀!”
老人的话音一落,赵叔宝的娘亲赵何氏拽了拽赵德庆的袖子,赵德庆上前道:“阿爷,太炎刚刚犯下忤逆之罪,还没进行家法,实在不宜补偿呀!”
赵叔宝也拉着老人的手道:“是呀,爷爷,我亲眼看见太炎上了水艳萍的床!那水艳萍可是阿爷要纳的小妾,赵太炎他是乱来!”
老人猛然瞪着赵叔宝道:“赵太炎是你叫的?没大没小!我一个痴傻的孙儿懂得那么多吗?就是懂,一个不明不白的女人又怎么了!”
老人一瞪眼,一股煞气将赵叔宝吓得瑟瑟发抖。
赵德庆将赵叔宝拉到了身后,护着道:“阿爷你的煞气重,不要吓坏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