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竟然真的在念,一个字一个字念得可认真了。
从来都不把读书当回事的春爷竟然也开始读书了,钱文嘴角抽了抽,小声:“春爷,咱们从今往后真要听那个小娘们的啊?”
咚。
他头上挨了一拳。
徐春横眉冷目:“得叫夫子懂不?再敢小娘们小娘们的乱叫老子封了你的嘴!”
钱文捂着被揍痛的头:“......”
徐春一本正经的,“重新叫一遍。”
钱文委屈巴巴地张嘴:“......夫子。”
“这还差不多,给我记牢了,对咱夫子要尊敬!”徐春这才满意了,又抄起书,继续认真地背读。
钱文:“......”
就这么会儿功夫,春爷竟然这么护着她了,那小娘们难不成是给春爷下降头了?
听到里面朗朗的读书声,外头一众围观吃瓜的别班学子们:“......”
所以,这位新来的娇俏小美人,就以赌技把整个血虹院里最难调教的冲宵馆给拿下了?
学子们各自散去后,把这事一传十十传百地在学院里传了开来。
凤华惜可谓是一赌成名。
各馆里无论是夫子学子全都知道了她用三局赢了冲宵馆那一群纨绔,现在连徐家那位无法无天的小祖宗徐春都对她服服帖帖。
韩钟听到凤华惜竟然和学子们一起开赌,气得他血压一下子都升高,他又气势汹汹地冲过去,准备好好训她一通,哪知,刚进冲宵馆就听到里面琅琅的读书声。
这可是自冲宵馆开馆以来,从未有过的声音。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或是隔壁传来的。
可等他跑到学馆窗边,却看到里面的学子们坐得整整齐齐,一个个抄着《毒蛊经》,读得那叫个专心致志。
韩钟又以为自己看错了,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再看,里面依然一派的整齐有序,读书声阵阵。他看向台上一派淡然看书的凤华惜,一时间,竟也生出钦服之心。
他也终于明白,为何明老会如此重视这位年轻轻的女夫子了。
人家是真有能耐啊!
要知道,这冲宵馆自开馆一年以来,就以学子顽逆嚣张出名,为此已经气走了不下十位夫子,就是血虹院里目前最好的夫子,都没能力把这里给管住。
偏偏这女夫子才来半日,竟然把这一群的二世祖们就给降住了,不仅降住,还一个个正经八百地开始念书,这样下去,冲宵馆总算不再是血虹院夫子们的心头恨了。
大半天里,血虹院各馆的学子们都在议论凤华惜。
玄露馆里这半天都在跟着白芍药学习种毒草。
段樱丹学得很用心,弄得一双纤纤玉手里都是泥,心里嫌弃得要命,却还不敢在白芍药面前表现出来。
其实她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也并不爱好这些,进毒蛊馆纯粹是因为赤丽国皇家最看重的就是毒蛊师,她想在出人头地,才选了对她来说很难攻克的毒蛊。
玄露馆种毒草的园子正好挨着冲宵馆,远远可以看到里头最前面正侧倚在榻上看书的凤华惜。
有学子低声:“快看,冲宵馆的美人夫子!”
好几个男学生立马紧跟着凑近到冲宵馆的花园门口探头往里瞧。
有正好看到凤华惜娇好侧颜的学子忍不住低吟:“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