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想容轻叹一声,带有几分无奈道:“皇家的婚事最是由不得自己做主,不要说想容,就连孤自己的婚事,孤自己都无法左右。”
“但若是想容真嫁去了蒙野,恐怕依着阿如汉的性子,想容会过的不好。”
听言,陆北乾沉默下来,在经过一片池塘时,忽然问道:“表嫂可喜欢看鱼儿戏水?”
沈宛瑜虽不解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摇摇头:“不喜。”
“是吗?”
陆北乾垂下眸子,语气里染上些不易察觉的失落:“看来人与人之间还是会有所区别。”
“每个人都不同,自然会有区别。”
沈宛瑜随口应了句,却引的陆北乾怔了怔。
宋时予跟在他们二人身后,脸色算不上好看,在出园子时,出声叫住了沈宛瑜。
闻言,沈宛瑜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有些心不在焉地问:“侯爷可是有事?”
“没事不能叫你?”宋时予上前几步,当着陆北乾的面牵起沈宛瑜的手,说话没什么语气:“母亲派人来寻我们,走吧。”
见此情形,陆北乾眼眸微暗了暗,与宋时予微微颔首了下,满怀心事率先迈步离开。
沈宛瑜此刻一门心思全在陆想容身上,跟在宋时予身边时,一时没注意脚下,踩在了小石子上,险些摔倒。
宋时予及时扶住了她,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若是不舒服,那就回府。”
“不是还要去见母亲吗?”沈宛瑜微微回神,抬眸看向他。
宋时予黑眸微沉:“就你这副模样?”
沈宛瑜低垂下眼帘,不再做多余的辩解。
沈枝跟在两人身后,看着两人并肩的背影,一双眼眸若有所思的闪了闪。
不知在想些什么。
——
回府没多久,大夫便来了,沈宛瑜看着搭在自己脉搏上那只布满沧桑的手,眼里闪过一丝不安:“大夫,怎么样?”
那老者只是摇摇头,示意她莫要出声。
沈宛瑜抿了抿唇,转眸便对上宋时予警告的黑眸。
时间慢慢流逝,不知过了多久,老者才开口:“夫人身子虽单薄,但脉搏却只比平常人轻了一点,按道理说生养也不难,就是夫人……”
“大夫,我
喝完能调理过来吗?”沈宛瑜猛地打断老者的话语,定定的看向老者,轻言地问。
老者看着她眼底的求助情绪,迟疑了下,点点头:“自是可以,但夫人若是真想生育,那日后就要尽量避免一些凉物,慢慢调理。”
听言,沈宛瑜心底松了口气,点点头:“有劳大夫了。”
“夫人身子弱,须得好生调养,其余的不必多加操劳,更勿用忌辛辣,清粥小菜,营养均衡即可。”
“我记下了。”沈宛瑜颔收,站起身:“今日有劳大夫了。”
“无碍,世人都有些自己的问题罢了。”老者拜拜手,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时,宋时予突然开口,喊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