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什么,一股冲动,扑进了姬忧兮的怀里,像一个小孩一样哭了起来,姬忧兮不知所措的拍了拍莫宇的背,她的内心突然好想去保护这个村庄少年。
莫宇的泪留在了姬忧兮的蓝色绸锦的衣服上点点斑驳,有种难以言说的色彩。
姬忧兮安慰了莫宇后,走进了屋内,望着床上虚弱的妇人,在轻轻地喘吁,她走向床边,轻轻唤了声“芸婶,芸婶。”
芸婶努力的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望着眼前的人,抬了抬皮包骨的手,轻轻摸着姬忧兮的脸庞,“忧兮啊,你来了。”
“恩。”
芸婶放下了手,闭了闭眼,叹息了一声,“忧兮,你看芸婶是不是很没用,连自己的身体都管不好,还要连累你们。”
“不,没有。”姬忧兮想了想“芸婶你们其实远比我要想的好,你们很善良,很真挚,我‥很喜欢你们,只是你们要承受很多痛苦……”
“呵呵,忧兮,人的一生,就会有很多痛苦,这是不可避免的,你看芸婶现在‥”
“芸婶,你不要这样,你会好起来的。”
“唉,芸婶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只是苦了宇儿,今后一个人怎么办。”
“芸婶,你放心,我会跟小宇永远在一起,我会保护他的。”姬忧兮十分坚定地说道。
“谢谢你,忧兮。”又想到什么,“忧兮,你帮我把那个柜子里的木盒子拿出来,芸婶有东西要给你。”
“哦,好的。”姬忧兮半知半疑的拿出木盒子交给芸婶。
“来,忧兮,扶我一下。”
姬忧兮连忙将躺在床上的芸婶扶起。
芸婶打开木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块白玉玉佩,上面雕刻着一条白蛇,样式十分精细,一看就像王孙权贵祖上传下来的。
芸婶拿出姬忧兮的手,放在姬忧兮的手掌上“忧兮,这是宇儿他爹爹,留个他的,谁都不知道,包括宇儿,如今,我要走了,你就和宇儿带着这块玉佩,去暮都皇城找莫府。 ”
顿了顿“也好有个落脚之处,芸婶,也就放心了‥切记要……”
芸婶还没说完就垂下了手,姬忧兮焦急的大叫;“芸婶!芸婶!你怎么了!不要吓忧兮呀!”
屋外的莫宇闻声而来,“娘!娘!你怎么了?!”但无论再怎么喊,也唤不回芸婶了,芸婶的气息已断,她走了……
“小宇,别哭了,你应该坚强,芸婶虽然走了,但你只要活着,就应该努力的去生活,这是芸婶对你最后的期望!”
莫宇擦干了泪水,打横抱起芸婶,朝屋外走去,姬忧兮也跟了上去,跟随莫宇,来到了一处开满雏菊的小河边,将芸婶放在雏菊花丛中,望着芸婶。
默默地开口:“生前,娘,最喜欢的就是雏菊,因为,娘告诉我,小时候家里很穷,每到雏菊花开的时候,来河边洗衣服时,看这些雏菊开的艳盛,红的、黄的,开满了整个河岸,可漂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