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冬雪压根没料到楚云歌敢当众打她,一时蒙了,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你算是什么东西,竟然来搜我的身?”楚云歌怒道,偏过头双目含泪,“一个丫鬟也敢欺负到我的头上!云歌这三日禁足璃香阁,日日诚心悔改,好不容易去给祖母请安,就被安了一个偷窃银两的罪名。大夫人,你到底是安得什么心?”
一番声泪俱下的哭诉倒是让老夫人生出了几分怜惜,到底楚云歌是正儿八经的嫡女,从小没娘,生活又那么艰苦,还被冤枉。
她刚想出声将此事大事化小,却不料被一旁的楚云落打断。
“彩雀,你在那鬼鬼祟祟干什么?”
楚云落看着老夫人脸色的变化,心下一沉,她绝不能让祖母对楚云歌产生一丝一毫的好感。
彩雀扑通一声跪下,声带哭腔:“二小姐饶命,实在是天气太冷,三小姐才会拿了银子去买银炭,夫人你就原谅小姐这一次吧。”
陈氏冷笑,楚云歌,这下看你怎么蹦哒?
很快,奴仆们带着几匡银炭过来,放在了地上。
“人赃并获,楚云歌,你还有什么话可以说。”陈氏怒拍桌子,“要是你没有偷拿银子,怎么会有钱买这么多银炭?来人,给我……“
“楚大人家可真是热闹。”
一道清冽天籁的嗓音从门口传来,众人回头一看,只见门口伫立着两位男子,年长的男子一身官服还未褪下,面容儒雅,留着一撮胡须,只是那眼神极为不悦。
这人便是楚博,楚家的一家之主,楚云歌的便宜父亲。
而他身边跟着的少年公子玉树临风,一举一动皆是说不出的矜贵优雅,只是眼神极为冷漠,淡淡扫了一圈,视线落在大夫人手里那框银炭上。
楚云歌微微发愣,夜澜天,他怎么来了?
众人回过神立即叩拜,就连老夫人也不能幸免,到底是手握兵马大权的镇南王府世子,论出身可比一般的皇子还要高贵,他们哪敢怠慢。
夜澜天让众人起身,走到楚云歌面前,淡淡道:“这些天想必三小姐可以过的暖和点了吧。”
“多谢世子挂念。”
楚博一愣,站在夜澜天身边诚惶诚恐道:“世子与小女……”
“三小姐……是个可怜人。”夜澜天对着楚博说道。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这楚云歌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能被眼高于顶的夜世子另眼相待?
“哦,那天老夫人生辰,我路过池塘惊闻女子哭声,后来得知三小姐是因为缺银少碳而落泪,一时不忍,所以就给了三小姐一笔银子。“夜澜天面色平静,回头又看了楚博一眼,“没想到尚书大人竟是如此清廉,三小姐作为楚府嫡女居然连银炭都用不上,穿的也甚是单薄。所以特地前来送些小玩意给三小姐。“
楚博脸色尴尬,“世子说笑了,云歌是楚府的嫡女,怎么会落魄到连银炭都用不上?”
他话一出,楚云落立即补上一句,“定是那些个手脚没干净的丫头婆子贪了妹妹的月例。”
她的话令楚博一下子反应过来。要是将苛待嫡女的名声传了出去,不仅楚府面上无光,就连云落的婚事恐怕都会受到影响。
别看他是礼部尚书,在手握兵权的夜澜天面前那就是一个纸片人。
楚博赶紧补充道:“云落说的是,日后一定要严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