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台的时候电视屏幕黑了下,里面映出我自己的模样,齐肩短发,素面朝天,一件很随意的T恤和一条很随意的牛仔短裤……我这种妞大街上一抓一把,掉进人堆里绝对拎不出来,他好歹也是个大帅哥,家境似乎还不错,怎么可能喜欢我。
是我想太多了吧。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10点多,我有点困了,跟苗清说了声便爬上沙发闭上了眼,迷糊中察觉身上盖了件衣服,衣服上的味道让人闻起来有种安心的感觉,我说了句:“谢谢哥!”便接着睡,半睡半醒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话。
“好,我成全他。”
“谢谢。”
嗯?怎么像是苗清和墨夷寒的声音。
我实在太困了,眼睛睁不开,想醒却怎么都醒不过来,短暂的两句话后又没了说话的声音,我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头好痛。
苗清好像没睡,精神抖擞的坐在我旁边,见我醒了之后冲我一笑。
他的笑容让人看了很安心。
我问:“事情解决了吗?”
“嗯,一会儿墨夷寒带我们到施法的人那儿去。”
我凑近小声问:“昨晚你是不是没睡啊,你看到他俩见面了吗?他们说什么了没?他们有没有做什么啊,拥抱亲吻什么的。”
苗清瞪大眼:“妙淼你在说什么啊!”
呃……我好像不纯洁了,但我是腐女啊,一个腐女怎么可能纯洁!
我尴尬的把盖着的衣服递给他,他说:“这不是我的。”
仔细看了看,这衣服的风格好像是墨夷寒的,昨晚是他给我盖的衣服?不对吧,我碰过的衣服他不是不要了吗?看来学校的流浪汉又有名牌穿喽。
墨夷寒从楼上下来,简短的一个字:“走!”
我赶紧把衣服扔沙发上。
他今天开的是一辆玛莎拉蒂,带着我们七绕八绕便到了郊区,开进一个寨子里,下车时我看到眼前的建筑颇有特色,房屋的两边用瓦片拼出很高的两只“角”,砖墙上挂着许多簸箕,簸箕上都用油彩画了一些奇怪的符号,大门的两边贴满了鸡毛,似乎还有血滴下,院子里数十只猫懒洋洋的趴着晒太阳,一半以上是黑猫,黑色的毛没有一点杂质。
没人出来迎接,墨夷寒先进了屋,我俩跟进去时,看到在大堂中央摆放着一张祭桌,一人就坐在祭桌后面,他头上戴了很多鸡毛扎成的头饰,脸上涂了油彩,身上穿着很奇怪的衣服,我一时间没看出来他是男是女。
“请坐!”
他说话时我听出来了,是个男的。
我们仨坐到地上的蒲团上。
法师说:“诸位前来的目的我已知晓,但我法力浅薄,这段婚姻解不了。”
苗清说:“法师,之前有过这种解除的例子,就是将亡魂超度,若亡魂能去轮回转世,关系自然就解除了。”
法师摇摇头说:“一般的阴婚或许可以,但这段阴婚情况特殊,死者并不喜欢女性,本身意识上有些抗拒,无奈之下用了阴婚中的血祭,逼迫成婚,此时要解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