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这次开口的是乔杉，他的语气中听不出有什么敌意，"我们毕竟不是真正的演员，让我们完全脱离开那种情境去表演，我们还没那个本事，何况你又是那么可怕的对手，稍微露出一丝破绽，恐怕就会前功尽弃了。"

小默转脸看着秦天，他想再故作轻松，却已是力不从心，他表情有点僵硬，声音有些艰涩，一字一顿地说道："他们只是配角，你才是主演，而且是整台戏的导演，对吗？你好像有点不自然啊，没必要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欺骗和利用我了！栽在你手里算我活该！"

秦天心中百味杂陈，一时间反倒说不出话来，过了好半天，才缓缓摇头，说道："我不是在骗你，我是在救你，尽最大的能力救你......"

"住口！"小默彻底失去了冷静，狠狠地瞪视着养父，嘶吼着说道，"把你假惺惺的那一套收起来吧，我用不着你救，还是想想怎么救你自己吧！"

韦石看不下去，他走到小默跟前，沉声说道："你父亲说的没错，他一心一意只为挽救你。当我们知道了你是黑暗王爵，完全可以直接抓捕你，是你父亲提出演这场戏，争取促成你投案自首。你不要执迷不悟了。"

小默嗤之以鼻："你们有什么证据？凭什么直接抓捕我？"

韦石说道："也许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还不够充分，但只要我们顺藤摸瓜，集齐足够证据，把你抓捕归案，只是迟早的事！"

"是吗？"小默淡淡一笑，看上去胸有成竹，"恐怕这只是你们的一厢情愿吧。你们想必也清楚，我捏着不少大人物的把柄，我会让他们知道，我被法办的那一天，就是他们的秘密被曝光的那一刻。他们一定会千方百计的保我，你们自问有能力扳倒他们吗？"

韦石气得两腮紧绷，牙齿都咬紧了，他知道小默的话并非虚张声势，想要将他绳之于法，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小默有恃无恐的轻蔑模样，还是最大程度地触犯了他的尊严，他盯着小默说道："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没想到在一个刑警队长眼皮子底下，居然诞生了这样一个寄生在黑暗中的怪物。你真的以为挟持了一些大人物，你的所作所为就永远不会受到惩罚吗？我只想送你一句话：天作孽，犹可救，自作孽，不可活！"

小默冷冷迎视着韦石的目光，毫不客气地针锋相对："很多人跟你一样，什么都不缺，只缺一面镜子，你们对别人的恶行明察秋毫，对自己的罪孽却视而不见。我在黑暗中沉沦得这么深，不正是拜你们所赐吗？"

小默的话象一柄尖利的锥子，一下捅破了韦石身上那层看似坚硬的外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陷入了沉默。

小默越发咄咄逼人，他逼视着韦石，连声问道："是谁制造了那起冤案？是谁剥夺了一个无辜者的生命？是谁让我失去亲生父亲，从此成了一个孤儿？是谁？你怎么不敢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