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恺拽住她的手,顺势放在唇边吻上:“当然不是,我最爱的当然是你的智慧,要不然怎么可能想出先谋杀了陶老爷子然后立假遗嘱的好主意呢。要说那老爷子身子骨可真是硬朗,把他从车里推出去的时候费了我好大的功夫呢。不过……”
“不过什么?”
司恺的手慢慢放在温诺胸前的柔软上,脸上浮现出一抹猥琐的笑容:“不过我最爱的还是在床上的你。小公主,让我再好好疼你一下吧。”
说完,两个人就栽倒在了沙发上。
陶希看不到了,但温诺那种磨人的呻吟声还是一下下的冲击着她的耳膜。
他在说什么?
谋杀父亲,立假遗嘱?好主意?
司恺?司恺!
这一切他都是知道的,这一切他都参与了!
在她重伤躺在医院的时候,她信了司恺出差在外的话,她在失去一切的时候,在她最需要陪伴的时候,她依旧无条件的相信这个男人说的每一句话。
陶希的表情看上去还是没有变动,只是手却攥成了拳头,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但是她没有勇气冲进去,没有了陶氏集团没有了爸爸的保护,她有什么资本跟温诺斗。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她再次冲进大雨里,却因为没有看路而被绊了一跤,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身上的伤口裂开,她痛的再没力气站起来,最终发泄的狠狠地用拳头敲打着地面,敲得骨头都疼。
身上的难受,心里的绝望,手掌的疼痛,还有从头凉到脚的大雨的洗礼。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陶希带着冰冷的表情疲惫的站起来。她看了看摔破的膝盖,还有青紫的手掌,嘴角扯起一抹阴厉的冷笑。
两个小时之后,大雨停了,陶希也已经在商场买完了新的衣服。
她的身上已经清理干净,穿着一套黑色的连帽运动服,头上戴着一顶同色棒球帽,付完钱出来她转身又进入了隔壁的超市,挑了一把二十多公分的西瓜刀,还有一个与之差不多大的双肩包。
“欢迎下次光临。”临走时收银员礼貌的说道。
下次光临?她怕是都没有下一个明天了呢。
晚上,陶希旁若无人的站在本市一家大酒店的门口,抬手看了看表。
这个时候司恺应该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呆着。
他是这家酒店的经理,说来可笑,这还是当初交往的时候她替他找的工作呢,可谁能想到不过半年时间,她就从动动嘴就能指挥酒店管理人的大小姐,变成了一无所有的可怜虫。
陶希编造了一个身份和理由让前台给司恺打了个电话。
司恺在上流人际圈认识的人都是她给介绍的,她想冒名顶替个谁轻而易举。在确认了司恺是一个人呆着之后,她坐上了电梯轻车熟路的去找他的办公室。
她伸手摸了摸后背的背包,捏到了西瓜刀的刀尖,面上浮现出一抹冷笑。
司恺,我那么真心的对你,不嫌弃你的出身,一有机会就去做通父亲的心理,期望他不要只看什么门当户对,不要对你冷言冷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