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娃娃也缩到她身旁,任由沈望言一个人对上沈老太太。
好歹是自己的母亲。
沈望言不好将人推开。
他将沈老太太安置坐下,“这些日子你到底去了何处?为什么一直不给消息?”
沈老太太笑着,表情有些微虚。
她抓了抓许久未曾洗过的脑袋,“你也知道,娘亲在外面欠了一点钱,那些人追得紧,我这也是没法子。”
“那你都没有回来,你说我要是被打死,之后你就见不到我了,我也是为大家考虑。”
柳依依听这些话,难免的冷笑连连。
为他们考虑?
实际之上,这位身上背负着赌债,是想留住自己的命,是想过潇洒日子,这才往外面跑。
走的时候几乎将家中洗劫一空,就凭这些,沈老太太就不是什么好人。
柳依依一开头,之所以被那群人殴打,不就是因为赌债吗?
“既然你为大家考虑,为什么还要回来?”
柳依依忍不住插嘴。
沈老太太一黑脸,张牙舞爪,“跟你这蹄子有什么关系?闭嘴吧你!”
可柳依依还要说:“一百两银子,你老人家以为是什么小事?”
沈老太太一听柳依依这意思,难道是怪她不成?
她本就是个破皮无赖之辈,又自诩为婆婆,自然是断断没有让儿媳妇插嘴的道理。
沈老太太咬着牙,“给我闭嘴,这一百两银子都是我输的吗?你以为你的手又是干净的。”
“还想在我儿子跟前演戏,装什么装?”
之前柳依依跟着沈老太太,确实也学到了些不好的东西。
这一百两,其中的大头,确确实实是沈老太太的。
“那你回来做什么?”柳依依便是不信。
这嗜赌如命的婆婆,还真的是回来好好过日子的吗?
“这不是说那一百两银子吗?”沈老太太又开始莫名其妙的笑,“我这儿子从远处回来,兜里的钱应当是不少吧。”
她将话头转向沈望言。
沈老太太虽然是在外面躲着,但这位也没忘记,打听家中的情况。
这不,出去赌钱的时候,正好遇上了村子里的人,他说沈望言已经回来,家里都能够吃得起米饭,吃大白馒头了。
平时吃糠咽菜的沈老太太听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于是当天,便蹭了别人的牛车,一直往家中赶。
柳依依终于明白。这是来问钱来了。
“你拿走的钱呢?”柳依依不敢置信。
这位兜里当真一分银子都没有了。
“钱什么钱?”
沈老太太说话时急促,“那我出去吃饭不用钱,你这妮子几个意思?那是我儿子的钱,你还想拿到手上吗?”
柳依依一撇嘴,不说话,这钱确确实实在她的手上。
沈望言发问,“你这是赌了多少?为什么花这么多钱?”
沈老太太扭扭捏捏。“就是赌钱了嘛!”
“你快点,你快点。”沈老太太说着便朝沈望言身上摸,大有要拿出银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