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辰带着宁汐,绕过几个路口,然后打了一辆车,将宁汐送回家。
之后,他在宁汐家门口的小卖铺,买了父亲生前最爱喝的酒,又买了一个黑色袋子和一根细铁丝。
自己打了个车,回到了顾家旧址。
他绕过几面被烧的不像样的墙壁,终是见到了一个简易陵园。
三十四个墓碑,整整齐齐的陈列成三排。
墓碑落款处,立碑之人的名字,是宁汐。
这陵园虽然简易,但却没有杂草横生。
想来,是宁汐那个丫头,常来打理。
顾北辰将祭品摆好,在顾家先人墓碑前,三拜九叩。
而后,他站在父亲的坟旁,拿出了一壶酒,狠狠的饮了一口。
随后将其倾洒在坟前的地上。
“爸妈,姐姐,叔叔伯伯们,您们安息,我一定让顾家亡魂得到安息。”
“参与了这件事的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我必杀之!”
说完,他转身就走。
……
同一日,数小时后,一架涂装着赤红色的直升飞机,在三架银白色直升机的伴飞下,迎着无数路人震惊的目光,在沪城君临大酒店外的巨型广场上低空盘旋。
每辆直升机上都悬挂着一个红底金字的彩带,上面写着:恭贺秦不凡先生与宁汐女士新婚快乐!
宾利,劳斯莱斯,布加迪等豪车,如雨一样朝着君临酒店驶来。
这些豪车的主人,都是秦家邀请来参加婚礼的宾客。
从来宾的身价,就足以看出这君临集团背景相当不一般。
这热闹的场面,顾北辰尽收眼底,心中杀意瞬间盎然。
“先生,请出示请柬!”
“没有请柬,不得入内!”
君临大酒店门口。
一名礼宾员拦住了顾北辰的去路。
“滚!”
顾北辰冷声开口,随即抬手,一巴掌将礼宾员扇晕在地。
他拎着一个黑色的袋子,走进了酒店礼堂。
此刻,前来道贺的客人们,正在喝着茶水聊着天。
“宁汐真是个可怜人啊。五年前跟未婚夫订婚没多久,未婚夫一家被人杀光了,她被人骂了五年丧门星。现在又要被迫嫁给秦不凡这个纨绔,啧啧。”
“可怜?她可一点都不可怜,这分明是走了天大狗屎运,被秦公子相中了,直接就嫁进了秦家这样的豪门,这全家直接一飞冲天了,以后钱多到花不完,你管这叫可怜?”
“这是句实话,现在这些女的,一个个都是宁愿坐在宾利里哭,也不要坐在夏利里笑,你觉得她可怜,指不定人家自己在偷着乐呢。”
“别把人想得太坏,宁小姐为了不嫁人,都绝食好几天了,这之所以突然答应了,怕是因为秦家动用什么手段了。”
嘈杂的议论声,令顾北辰的眼睛微微眯起。
五年了。
秦家的好日子,该结束了。
他大步走上高台,一把将司仪手中的话筒抢到手中。
“你要干什么?”
顾北辰的举动,将司仪的怒火瞬间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