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那我们怎么办?”谢老婆子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有些慌张的看了看谢星阑,又看了看谢老汉,“要不,我去劝劝那几家去?老娘的脸面还是值点钱的!”
“娘,不用去!”谢星阑摇头道:“因为没经历过,所以不会相信,即便看着你的面子同意了,可不同心也是无用。
眼下咱们先想好怎么保护好自己吧!”
“行,娘去找你二伯母,其他人爱咋样咋样!”谢婆子觉得其他人不识好人心,隐隐有些埋怨。
倒是谢星阑没什么变化,他做这么多,主要是为了自家人的安全,实际上可没他们想的那么伟大!
谢老汉在同辈里排行老五,亲兄弟则有三个。因为当初分家,三兄弟闹得颇为不愉快。后来更是与谢家大伯家几乎不走动,倒是和谢二伯家关系不错。
谢二伯家两子两女,女儿嫁了人,大儿子家一子一女,儿子和四郎一样,二儿子家两个双胞胎儿子,也都是十三四岁,可以当个青壮年用。
虽然没有谢老汉家人多,却也算不少的了。
当年分家谢大伯家分了七成,谢二伯家分了两成,谢老汉家只分了一成。且谢老汉家孩子最多,因此过的最苦。
相比之下,谢二伯家日子还是不错的,再加上家里人也都努力,倒是存了不少家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谢二伯家迟迟不愿意走。
若不是能喝的水越来越少,再加上周围的人都要走,他们可能还不会动。
与谢老汉家临时打的板车不同,谢二伯家之前便买了牛车。有牛车帮忙拉东西,倒是省力不少。
只是现在人可以吃的水越来越少,哪里还有牛喝的,看他家那头牛的状态,想来也撑不了多久了。
待谢老汉和谢婆子找上去时,谢二伯两口子正在抹眼泪呢。那牛已经在翻白眼了,看起来出气多进气少。
一头牛十几两银子,就这么没了,对这样的庄户人家,哪里能接受的了。
“三弟,你们怎么来了?”谢二伯擦了擦发红的眼睛,拍了拍身边的老牛,叹息一声道:“虽然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可没想到这么快!
我们一家省吃俭用,把水和吃的都给它了,可它还是不行了!”说完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这牛陪伴了他十年,就这么走了,真的舍不得!
谢老汉心中不忍,对着谢婆子使了使眼色,让她将秦缨喊来。
谢婆子和谢老汉多年夫妻,只是一个眼色,便知道对方所想,转身向板车那边走去,不大一会,带着秦缨和谢星阑一起过来!
“三儿媳妇,这牛你会医吗?”待秦缨走近,谢老汉压低声音问了一句,神色里有些不确定!
谢二伯家众人虽疑惑,却皆是一脸期盼的看向秦缨,可见几人皆将牛看的很重!
秦缨低头打量了一番,这头牛现在张口伸舌,似乎有昏迷的迹象,全身是汗,她用手摸了一下,体表温度也很高,虽然没给牛看过,但这个症状很像中暑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