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句话她说了很多遍，可温亦臣骨子里的想法又怎么可能改变：“我不可能让你怀上我的孩子。”

“呵，那我就永远不签字，让你的欣儿当一辈子小三，让你们的孩子当一辈子野种！你不是爱她吗？就是这么爱的吗！”愤恨、绝望占据了余笙的整颗心脏，她歇斯底里地大声叫着。

这一刻，温亦臣也怒了，掐住脖子的双手突然伸向看余笙的衣服：“贱人，我现在就成全你！”

“温亦臣，我恨你！”衣服尽数被撕去，泪水淹没了余笙苍白的脸颊。

从嫁给温亦臣的那一天，她就在幻想自己和他的第一次，是在月光温柔的夜晚，在铺满花瓣的床上，亦或者在倾诉梦语的清晨。

可现在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痛，痛彻心扉的痛。

良久，他快速起身，穿上自己的衣服，看着搁在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声音平静而冷漠：“我给你一个月时间。”

从始至终，没有看过余笙一眼。

余笙睁着双眼，木然地看着天花板，听到温亦臣开门的声音，她用着沙哑的喉咙说道：“温亦臣，你会后悔的。”

门终于关上，温亦臣走了，她心底的最后一丝坚强也终于瓦解。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她一个活人的气息，她蜷缩在床脚，放声大哭着，像是个被人抛弃的小猫。

晚上六点，温亦臣果然准点下班，只是余笙的饭菜还没做好。

温亦臣也没有催促，他脱下西装，挂进了衣柜，打开柜门时，才发现余笙的衣服少的可怜，基本都是她从余家带来的。

奶奶给她的钱她没用吗？

算了......

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这个房子，三年来虽然偶有来过，可却从未好好看看。

屋子的设计偏日式风格，清新淡雅，和她此时的脸一样素净。

厨房里的身影慌慌张张，满脸都是焦灼和不甘，温亦臣看的出神，他发现自己似乎从来都不了解这个和她结婚三年之久的妻子。

想起昨晚绝望的泪水，他有些彷徨，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然而余笙没有给他过多去忏悔过去的时间，她看到走廊里的温亦臣，连忙拍了拍手笑道：“回来了，饭已经做好了。”

像极了一个等着丈夫回家吃饭的妻子。

温亦臣点了点头，看不出悲喜：“我帮你。”

饭菜齐齐上桌，余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满眼都是期待的目光：“我第一次做这么多菜，虽然很多菜都是第一次学，不过我尝过，应该还可以。”

“嗯。”温亦臣没有错过她眼里的雀跃，正准备拿起筷子。

对面的余笙却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怎么了？”温亦臣放下筷子。

“我......”余笙只是开口说了一个字，喉间的腥甜就涌了上来，她立即捂住嘴，摆了摆手跑向卫生间。

刺目的鲜血染红了她的双手，和镜中苍白的脸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忙用水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