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云溪忍不住刮了刮她鼻子,宠溺地说了一句:“你这丫头,当真是能屈能伸啊。”
刚刚还很共情地哼唱,如今却立刻丢下伤感,开心的笑脸仿佛小太阳一样。
是个能人啊。
“嘿嘿,我是娘的女儿嘛,都是娘教得好。嘿嘿。”
阿晴得意极了。
鹿云溪抱着女儿亲了一口:“就你聪明,好了,去玩吧。”
鹿云溪弯腰放下女儿,萧莫瑾也顺势将手收了回来。
“咳咳咳……”
“哥,你咋了?你又吐血了?”
屋子里,忽然传来阿晴震惊的喊声。
鹿云溪皱眉。
又吐血?
不容得她再想什么,眼前便是一花,萧莫瑾人已经不见了。
西上房里,傅明深一张脸惨白如纸,笔墨纸砚撒了一地。
雪白的纸张上,是刚刚写好的一幅字。
字迹端正有力,可见名家风骨。
可点点鲜血如梅花盛开,将字迹渲染得有些凄凉。
萧莫瑾抱着傅明深坐在炕上,单手把脉,眉头越皱越深……
“娘。”
小阿天不知为何,有些惊恐地走过来,抱住了鹿云溪。
鹿云溪立刻抚摸小儿子的头,温声安抚:“阿天不怕,哥哥会没事的。”
看样子,傅明深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要不然刚刚阿晴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鹿云溪,麻烦你去镇上帮忙请一下大夫吧,要快!”
萧莫瑾抱着小明,急得额头青筋浮现。
鹿云溪也没有多想,立刻就放下阿天,飞快地往镇上跑去了。
救人如救火,片刻都耽误不得。
到了医馆之后,鹿云溪三言两语说明情况之后,就找了一个年轻的大夫拉着就跑。
毕竟年岁太大的,怕是会跑散架。
饶是如此,年轻的大夫也被拉着跑的衣服都散了。
“不,不行,让我喘口气,我上不来气了。”
许知情挣脱开,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胸膛的心脏疯狂地跳动,嗓子处火辣辣的疼,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死过去了。
“姐,你在干什么啊!怎么和外男拉拉扯扯的,衣服都乱成这样了?”
秦梨花的声音忽然响起。
鹿云溪根本没搭理她,只是听着许知情的粗气,担忧又着急地问道:“你还可以吗?”
小明都吐血了,实在是耽误不起啊。
可她也不可能不顾大夫的死活,毕竟如果大夫跑得晕过去了,更耽误时间。
“我,我可以,走,走吧。”
许知情呼哧带喘地,很不好意思。
虽然腿软得都在打颤,可许知情铭记自己身为大夫的职责,咬牙坚持着。
鹿云溪皱眉,咬牙说道:“大夫,得罪了。”
然后就直接一把背起许知情,狂奔了起来。
被忽视彻底的秦梨花捏着手指,眼神雾蒙蒙地望着鹿云溪背着男人的背影,眼神逐渐阴郁……
阿行哥,明明马老夫人都给你台阶下了,你为什么不顺势休了鹿云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