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得不到你的真爱。”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突然划破寂静的夜色。
曾鸣的巴掌利落干脆的从她脸颊上扇过去。
他的眼神狠厉,是她除了在商业谈判桌以外的地方第一次在他的眼里看到这样的神色。
这一把掌,他用了狠劲。
她的整个人被扇倒在沙发上,耳边嗡嗡的泛起耳鸣。
曾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照余欢,有的事情不是你该提的。”
一句话,像是把她打入了地牢。
她的耳朵还在耳鸣,他的话断断续续的,缓慢才重组拼凑完整。
他的情绪也在此时失控,冷静在他身上荡然无存。
照余欢的脸紧贴在沙发绒面上,抬眼看着此时对她来说分外陌生的曾鸣。
从齿间挤出话:“如果,我非要提她呢?”
她从沙发里爬起来,无惧的视线直直的和曾鸣对上。
一字一缓的重复:“如果,我非要提呢?”
为什么他们最后会走到这样的地步,这三天来,照余欢一直都在问自己这个问题,但直到现在她才想明白。
因为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不对等,他的心里从来都没有她,他那些精致动听的誓言就像是谈判桌上对合作方抛出的橄榄枝,都是带有目的的。
而她对他,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存在。
那天,他们爆发了有史以来第一次也是最大的一次争吵。
照余欢过于愤怒,抬手抓花了曾鸣的脸。
曾鸣推开她,她又重新跌回进沙发。
她拿抱枕丢他,他要走,她又上前抱住他。
两个人撕扭在一起,她就是不肯让他走。
“照余欢,放手。”曾鸣低吼。
“你这个骗子!我要跟你离婚。”她也吼。
这是离婚两个字第一次从她嘴里说出来。
轻松简单,没有经过任何的理智思考和斟酌加工,了当干脆的冒了出来。
曾鸣没有再动,照余欢这也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一句什么。
照余欢对上曾鸣幽深不可测的眼眸,好一会没说出话来。
“离婚?”曾鸣提取出关键字眼。
照余欢愣怔在原地,摇头。
“你想的话,我……”
“不,我不想!”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任性的她。
胡闹的也是她。
曾鸣的眼底闪过一丝疲惫,视线落在她紧紧撺住自己手臂的手上。
“余欢,你在不满什么?”他冷静下来的时间比她快。
照余欢哭了,满腹的委屈。
“你不爱我。”她说。
这是她最大的委屈。
她作为他的妻子,他的心里却装着另外一个人。
“为什么你不爱我?”眼泪不受控制的决堤,照余欢握拳击打他的胸膛。
画面逐渐模糊,梦境消散。
照余欢在生物钟的作用下睁开眼睛,眼角湿润,内心抽痛。
这个梦,又梦到了。
只不过,这一次在现实中她终于肯定又坚决的提出了离婚。
回忆的梦让她很疲惫,赤脚起身去倒了杯酒,在落地窗前缓缓的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