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夫人已经在大厅等着了，看到他们母子，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了她面目的狰狞，她就好像巫婆那样恶狠狠看着他们。

老夫人病重，司柠这个时候带着两个野种回来肯定是为了司家的家产。

“申女士好久不见。”司柠看了眼司夫人，淡淡地打招呼。

司夫人对这个称呼也不意外了，自从六年前司柠死而复生后，整个人都变了，此后她也没再叫过她一声妈。

老夫人是个例外，只有她，司柠才会叫奶奶。

司晚星完全将司柠的话抛诸脑后，跑过去抱着司夫人的脚，甜甜地叫：“外婆，我叫晚星，很开心见到你。”

原以为会得到热情的回抱，但是现实打了她一巴掌。

司夫人神情厌恶，一把推开了司晚星，她一个趔趄站不稳跌倒在地，满心欢喜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瘪了瘪嘴，满是委屈。

司北辰眼底一片寒意，赶紧上前将司晚星扶起来，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像是无声的安抚。

司柠脸色骤变，潋滟的眸子染上一抹愠怒。

司夫人狠狠瞪着司柠母子三人，面容扭曲，声音提高，“别让你的野种乱攀亲戚。”

“你才是野种，没家教的野种。”司晚星气得脸都红了，双手叉腰瞪着司夫人怒骂回去。

她既然都不当她是外孙女，她也不会当她是外婆的。

司柠脸色陡然沉了下来，声线冰冷，“你再骂他们一句试试？”

“他们就是死野种，留在世上也只是丢了我们司家的脸，我当年就该狠心一点将他们弄死。”司夫人恶狠狠地说，一想到这两个孩子身体也流着他的血，她满身的仇恨都要勾出来了。

“啪…”

司柠抬手打了司夫人一个耳光，力度甚大，脸都被打歪了。

司夫人脑袋嗡嗡地作响，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双眼猩红瞪着司柠。

“好你个司柠，我好歹是你母亲，你竟然敢打我！”司夫人像疯了一样扑向司柠，她身体微微侧了侧便躲过了，司夫人扑了个空。

“来人，将这个逆女赶出去。”司夫人像个泼妇那样扯着嗓子道。

“申丽华，你闹够了没？”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蓦地响起，司老夫人杵着拐杖慢慢走来，苍老的脸满是不悦。

因为生病的原因，司老夫人脸色非常差，脸色没有一点血色，就连面部墨绿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时不时咳嗽一声。

“奶奶。”司柠淡淡叫了声。

司晚星看了看司老夫人，轻哼一声，没了刚刚见到司夫人时的热情，省得用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柠柠。”司老夫人握着司柠的手有些激动，眼眶泛着泪花，“你这个没良心的，一走就是六年，这次要不是我病重了，你是不是都不会回来了？”

“奶奶，我这不回来了吗？”司柠轻笑。

司老夫人轻哼一声，目光落在两个孩子身上，男孩戴着墨镜，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