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当时村里的人给高兴坏了。
但他也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要从村中带着一个婴儿,并把我留下。
他那个要求让村长当时极为犯难,因为看他当时那副狼狈样,很明显是自身难保,而村长心中也清楚他之所以要留下我,带走另外一个婴儿,是想狸猫换太子。
至于被带着的那个婴儿,也绝大可能凶多吉少。
可当时村子又处于生死存亡之际,村长做不定决定,便第一时间将村里的几家大户聚在了一起,询问他们意见。
当然,人都是自私的,很快,他们就达成一致,并将目光打到了坐在靠门边,刚有孩子的张庄,也就是我现在的父亲身上。
我父亲本不愿意,但村长以及全村老小全都跪到地上求他,最好他心软了。
那天下午,村里的几个男人强行闯进我家,将我妈拖到房子后面,然后急匆匆的将她的亲生儿子给抱走了。
见到那孩子后,那道士对着我爸深深的鞠了一躬,随后二话不说,拎着剑就朝后山去了。
再回来时,他手中拎着一个血淋淋的东西,那东西身上长着密密麻麻的毛发,以及一张极为古怪的人脸,而它喉咙间有道正在滴血的血痕。
那天晚上,道士把我跟另外那个孩子,抱到了一个房间中,并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外面风雨交加,电闪雷鸣,而他也在房间中忙了一夜,至于做什么没人知道。
第二天,天明拂晓时道士跟那个孩子已经不见了踪影,房间中只留下的被棉布包着的我。
从小家里的人就不怎么喜欢我,可能是因为我不是他们亲生的吧,也可能是他们在怪我抢了本该属于他们孩子的生活。
而村里的人都特喜欢我,说我是这个村子的福星,正因为我的出现,那道甘霖才会降下,让干枯的地里长出了粮食,让他们活了下来。
家里,我妈对我极其的冷淡,因为我的出现,让她经历了丧子之痛,所以对我一直不是很好。
但我心中知道,她是嘴硬心软,平时有肉吃,她虽然不会叫我上桌,但还是会偷偷给我留点。
不过,我和我妈之间也总存在那份若有若无的芥蒂,但那层窗户纸也在我十二岁时被捅开。
那段时间春分刚至,村里的每家每户都忙着下地播种,可我爸当时病了,只能我妈扛起锄头去下地播种。
谁知道那天下了一场瓢泼大雨,她浑身被淋了个湿透,当天也没出啥事。
第二天一早,我妈吃了口饭又急着去地里,可等晚上回来,她就病倒了,脸色苍白,汗水从额头上大滴大滴往下落。
我爸刚好,她却又病了,着急担心下他跑了几公里去带了个土医生回来,替我妈看病。
照理说我妈只是淋雨受了凉,应该不会有啥大事,可她因急着干活,吃了冷饭,外冷内寒下,病情顿时就加重了。
那土医生把脉完,就说给我妈开几服草药,并叮嘱我爸,按时熬好给我妈喝下,几天后她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