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个屁,别听他每天发癔症一样,今天摔在地上,还跟着傻子,他能治病,我就能成佛。”
听到王舒的回答,李华爱唠叨的毛病又犯了,瞪大眼珠,一把抢过罗天洛的手中的小儿子。
“滚,别把你一身懒病传我儿子身上,一边呆着去。”
“大姐,这孩子受过什么刺激吧?”
刚迈步走的李华,脚下顿了一下,愕然望向罗天洛,很快又想起他丈母娘娘王舒说的话,张嘴一口吐沫腥子。
“耽误病情,我报警!”
一听报警,吓得罗天洛连退三步。
头脑记忆里,报警就是报官,意味会被一群叫警察人抓走,关到小黑屋。
医者人心,看到躺在李华怀里的可爱男人面庞,眼珠扩散。
两个手胡乱抓着脑袋,额头挠出七八个血口子,似乎并不单纯是“两虚”,还有别的。
“李大姐,用指尖安住这里,会减轻一些疼痛。”
罗天洛所说的“这里”,位于鼻翼下一个穴位,起镇定稳神作用,随之,他又用手指在孩子额头点指数下。
片刻,小男人不再如之前胡乱抓,只是嘴里鼓鼓囊囊,不知还有胡言乱语什么。
李华疯狂往楼下跑,罗天洛出于对病情好奇,也紧随身后。
随李华一起的大男人江义早已守候在楼下,一辆出租车停在面前。
罗天洛也要挤进车,大男人江义张嘴就骂。
“狗屎,废物,滚一边去!”
李华目光闪烁异样,再傻的人也能看出,刚才罗天洛神鬼般的点指,小儿子已经情绪稳定,不再胡乱抓额头了。
“让他一起去,正好找他老婆挂号。”
出租车飞快地疾驰向前,约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停到一块“仁德总医院”的牌子前。
门前人群如潮涌动,都是来看病的,罗天洛觉得热血沸腾。
在他所在的唐朝,可没这么多人挤队看病,想到董茜要买房缺钱的事,在这座城市,开一家诊所,一定能赚到不少银子。
李华抱着孩子往里走,跟在身后的大儿子江义,把一张纸钞递给他。
“拿着钱,去挂号,我们在董大夫珍室等你。”
在罗天洛印象里,这所医院他很少来,只是凭借天生灵活和好的记忆,很快找到“挂号”窗口。
排了长队,这才拿到挂号单据。
一路打听,有人告诉他,董大夫在内科一诊室,罗天洛转了两圈,站在诊室前。
李华招手,坐在旁边的江义鼻孔轻哼一声,早就有点不耐烦。
“没用的东西,挂个破号还这么长时间,你是医生家属,不会真去排队吧?”
罗天洛也不吱声,实际上,到现在还没搞清这个朝代人交流的方式与意图。
虽然头脑反复提示,这个大男人在骂他,心中早就怒气冲天了。
李华推门进入诊室,把小儿子放到病床上。
孩子又开始乱抓,急得她满头大汗,看到走过来的罗天洛,压抑的情绪终于透了一口气,紧抱小儿子,一阵狂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