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只不过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而已。
不过谁知道,她这个瞪眼竟然让陈芬芳脾气更加恼怒了,扬手就要打林澜一耳光,“你还敢瞪我?我供你吃供你住,你不仅偷钱,还这样没大没小,我看你是反了天了!”
林澜躲过陈芬芳的一耳光,冷眼看她,“陈芬芳,如果我真的没大没小,现在就不是躲你这么简单了,你别给脸不要脸!”
又提她偷钱?这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还有完没完了!
老实说,陈芬芳对她好,她能尊称她是长辈,但她这样无理取闹,她也不会将她放在眼里。
林澜的话,让陈芬芳不敢打她了,但心底里的火却蹭蹭蹭的往外冒。
此时四周越来越多人围观,陈芬芳扯住林澜的胳膊往前走,“你跟我回家,回去家里说!”
林澜一个莫名其妙,打掉她的手,“陈芬芳,就在这里说清楚,粮票那件事已经翻过去了,你别没完没了。”
她也发脾气了。
“谁跟你说粮票了?你说,我放在上衣口袋里的四十六块钱,是不是全部被你拿走了?”陈芬芳咬牙切齿的问。
林澜呆住,原来不是之前粮票的事情?
印象中,她记得原主偷过粮票,却没听说她偷过钱啊!
还一偷就偷四十六块。
她知道这年代,工人阶级一个月的工资也才几十块,这还是热门职业的收入。
所以这四十多块,在现代来说相当于几千了。
以她对原主的了解,原主不可能傻到偷这么多钱啊!
“偷粮票我承认,但我没有偷钱!”
“你还不承认?”
陈芬芳又作势要打林澜。
林澜简直无语了,陈芬芳这是想屈打成招了?
“芬芳!芬芳!有什么回家里说。”不远处,林爱国急匆匆的跑过来,挡在了两人中间。
回到家中,林澜走进陈芬芳那狭窄的房间里。
这个房间比她睡的那个宽敞不少,但也因为堆满了许多杂物才显得狭窄。
陈芬芳将她挂在墙边的大衣拿下来,丢在床上,“林澜,你给我说实话,说实话伯母就原谅你。”
“伯母,我没做过的事情,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钱是我偷的。”
“真不是你偷的?”陈芬芳看林澜的神色也不像是撒谎。
在刚发现钱不见时,浑身冷汗,想到林澜有前科,立马过去找她。
如今一路从田地里回来,她也渐渐冷静下来了,但是,她很希望是林澜偷的,如果是林澜偷的,这钱她十有八九像上次粮票那样,还没来得及花出去。但如果不是她偷的……
陈芬芳只稍一想想,就觉得头重脚轻,眼前昏花。
察觉到陈芬芳的神色不对劲,林澜就知道她相信她的话了。
她刚要上前抱住陈芬芳,就见陈芬芳一**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这可是我们全家的积蓄啊!一下子就全部不见了?以后该怎么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