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倾桃停下动作,指了指自己,“叫我么?”
其余宫人见皇帝前来,也只好状着胆子纷纷向前伺候着。
殷长生走到她面前,一手直接伸到了她颈脖间试探。
嗯?怎么会如此?阳气不衰反盛了?
安倾桃被他指尖的冰冷激得站了起来,放下了手上的果盘,整个人拘谨了起来。
他此刻能确定她是活人了,便给吴德使了个颜色。
吴德立马吩咐宫人,“还不快给皇后娘娘找个太医来!”
宫人们闻言,立马争先恐后地跑了出去。
灵堂之上,只剩下他们三人。
安倾桃虽然不记得昨晚被他折腾的有多厉害,但是今天醒来,感觉全身都散架了。
可能昨晚,他们真的打架了吧……
这会子他在,她也不敢多嘴说些什么,只是微微蹲下身子给他行了个礼,“参见陛下。”
“这会才请安,会不会太晚了点?”他眸底渐渐敛起方才的笑意,漠然瞥向她。
“陛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好端端地睡在床上,怎的会到了棺材板里?”她也吃了个半饱,思绪终于清晰了起来,开始主动发问,“莫不是陛下以为昨晚……”
吴德轻咳了几声,“娘娘误会了,是今早陛下见娘娘脸色极差,请了太医问诊,是太医误诊,众人皆以为娘娘撒手归西了,才……”
殷长生面色一沉,“还不快找人打扫了?”
安倾桃又问道,“那我怎成了皇后?”
吴德看了眼殷长生,他面色很不好看,是要发怒的征兆,可这小姑娘哪里懂得,还在这问个不停。
吴德正纠结着要不要答话,殷长生倒自己开口了,“孤念你侍寝有功,出自将军府,便将你追封为后。”
侍寝有功?她没干什么吧?
打架打赢了?
安倾桃觉得他的说辞很牵强,却不敢反驳,佯装乖巧地又行了个礼,“那,那臣妾便多谢陛下了。”
殷长生面色更难看了。
吴德叫来宫人清扫,又牵过安倾桃小声道:“娘娘,封后是天大的赏赐,况且娘娘未经选秀直接封后,是要行三跪九叩之礼的。”
“哦。”安倾桃应答了声,正准备跪下。
“罢了,吴德你打发好下人,安倾桃你随孤来。”他不悦地打断了她,转身拔腿便走。
安倾桃提裙碎步跟上他,却见他越走越快,而自己穿着繁重的服饰,压根迈不开步子。
“陛下等等!”她不顾一旁宫人的目光,气喘吁吁叫唤着。
殷长生顿住脚步,安倾桃却来不及停步,一股脑撞到了他的后背上。
他的后背像一道坚硬的冰山,又冷又硬。
“啧,安倾桃,你也太不识礼数了点。”他转身,瞧着那珠翠乱了满头的女人,俊脸上挂着冷冷的怒意。
“陛,陛下息怒,臣妾是乡野村妇……初来乍到的……啊不……我不是……”
糟了糟了,她怎么一紧张说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