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回到五连一排的大客车上,刘还山让姐姐坐好,双手伸进夹袄里按在刘思宁肚子上,提神屏气。
一股暖洋洋的气脉在身上游走。疼痛立刻缓解好多。浑身通泰。
看弟弟双目紧闭,大汗淋漓,刘思宁心疼。
这两年不是疼的受不了,她绝不愿意让弟弟这么劳神费劲。
本来经过弟弟的一年多的调理,每月那几天疼的轻微多了。都差不多没感觉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肚子突然拧着劲的疼,站都站不起来了。
“三儿,姐好了。我要下去一下。”
刘思宁抓住弟弟的双手往外拽。她知道,每次弟弟渡气给她,就会脱力半晌。她同样不忍心看着弟弟过分劳累。再说……
“哦,那也不要动,休息一会。”
刘还山坐着没动。
刘思宁坐在里面出不来。有点急
“我换手纸去!”
一脸羞红。
“哦,早说呀。”
等刘思宁回来的准备喊弟弟一起再上山的时候,刘还山已经斜靠着车窗睡着了。
山谷中走出两个人。
男的看样子五六十岁。葛袍麻衣、长髯飘洒、高大威猛。
女的白裙玉带、云髻凤冠、手携弦瑟。
“娃娃莫慌。你始祖、始祖母-风归皞、风归娲是也。你乃是我族第十二代子孙。”
刘还山眼睛不信心里却先信了。
来自身体深处的第六直觉亲切地告诉自己:他们是亲人。
因为他没有一丝的恐慌和惊讶。倒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温暖。
“龟镇九泉、龙翔天河、靖宇清寰,是我定下的族谱十二辈。你是‘寰’字辈。
从‘归’字始,到‘还’字结。一头一尾,始祖与末孙今日得见。
一大乐事。岂可无礼。”
旁边的仙子一直笑盈盈的看着他。
“皞君,他今后也是一脉始祖,你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礼物呀?”
“当然是我平生得意之作。娃娃你选:八卦、十五弦瑟、囚龙棒。八卦在我心里,十五弦瑟在你始祖母身上,囚龙棒你得有胆子拿。”
双目如电,上下打量着他这个末代子孙。
一身洗的已经褪色的蓝衣裤套着棉袄棉裤,双肘、双膝和屁股打满补丁,就是一个穷小子。
个子不高有点瘦方脸,眼睛眯缝着,总让人觉得他在努力看清眼前的什么东西。
直逼阔口、鼻梁高挺。剑眉朗目。腿短,上身长,肩膀宽阔。
这些都掩盖不住眼神里那种不屈的倔强和眉宇间一团英气。
刘还山也不懂什么十五弦瑟,对音乐一窍不通。八卦倒是知道,那些道道划划得时日弄明白呢。
囚龙棒应该不错,有什么不敢拿的呀。
“我要囚龙棒!”刘还山没客气。
“随我们来。”
俩人一边一个拉着刘还山的手,凌空虚步,耳畔风声骤起,一会就到了一座三十多米高的山崖底下。
抬头望去,除山崖上有几棵树木外,整个山崖光秃秃的。一道狭窄明显流水冲刷成的石沟倒挂在山崖上。上中下大小三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