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宫女一脚踢了过去,嘴里骂骂咧咧道:你个没根儿的腌?玩意儿,当时你不在啊,你没参与,现在到头来赖我一人?
温尔淡淡的看着两个人,心中恨意犹如火山般汹涌喷发。
她再一次拿起壶,将那宫女一把推倒在桌子上,挟锢住人,露出一条雪白的臂膀,举着东西朝着那处浇了下去。
热水烫得娇嫩的肌肤是皮开肉绽的,水泡瞬间铺了一大片。
人疼得嗷嗷直叫,鼻涕眼泪一块流了出来,不过嘴上就是不告饶,骂骂咧咧的,扬言要告诉陆云浮,让她治她们母女二人的罪。
小太监见状忙找了机会,偷偷开溜了。
......
唉,你好不容易能走出了这个门,又何必回来,还生这一遭事,要是他二人真去告了状,那可如何是好?
告就告呗,左右那女人也不能杀了我。
温尔不以为意,慢慢抬起母亲的手,轻吹了口气,心疼的问道:还疼吗?
没事,早就不疼了。
温尔看着母亲,那常年落泪的眼睛混沌不堪,眼窝子深深地陷了进去,红血丝遍布周遭,整个面部是一脸沧桑憔悴。
就这模样,谁能看得出来,这是当年因为一双美目而被先帝钦点赐婚当了皇后的国公府嫡女。
您就是太软弱了,才叫人人都能欺到你头上。
她轻斥了一声,走出去,到院子里打了一盆凉水进来,将自己的手绢放进去,再捞起来拧干些,轻轻的敷到人伤口上。
现下才刚过仲春时节,这天儿可还凉着呢,您这伤口要是处理不好,生了疮长了脓,那可就麻烦了。
这些个日子,院里的活计您就别干了,我来,等过了晌午,我再寻个机会出去看看,能不能去向太医院那里一趟,给您拿些药过来。
这如何使得?
有何使不得的?温尔淡然道:这十年不都这样过来了吗,如今有何使不得。
这如今,不一样了。
人说着,那眼泪又是簌簌地滚落了下来。
是母后没本事,没能在前十年护住你富足,现今,也没能力叫你那父皇撤销旨意,让你不去和亲。
无事。温尔擦掉她脸上的泪珠,道:我不会去和亲的。
这旨意都下了,如何能拒得?
母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急劝道:丫丫,你可别犯糊涂啊,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放心吧,没事的。温尔道。
我自有法子,您不用担心。
什么法子?
我......
真是反了天了,没得规矩,这院里的人呢,都哪儿去了,还不快出来迎接皇后娘娘。
她话未出口,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尖锐的叫唤声。
她居然来了。
看来那小子还真去告状了。
丫丫。母亲哆嗦着嗓音唤住她。
没事的。
温尔安抚住人,站起来走了出去。
这不是她头一回见到陆云浮,却是她头一回这么近距离的同人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