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转过身伸出手拍了拍白马的额头,轻声道:“雪影,我知道你忠心,但我已身患肺疾早晚会死。不如早些了断落个清净,也免得被父兄整日相逼。”
她从马嘴中扯出衣裙,大笑一声:“争吧,都去争吧。”
她对世间再无留恋,纵身跃入水中。
陈长风隔得远,只看着李秀宁喃喃自语,又哭又笑的。正怀疑她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不想一眨眼的功夫,李秀宁就投了河。
惊呼了一声:“卧槽!”
二话不说扔掉鱼竿,也跳进了河里。
陈长风在河边长大,水性极佳。没费多大功夫就在水里找到了正咕噜咕噜冒着气泡的李秀宁。
急忙伸手去拉她,想将她拉出水面。
不曾想李秀宁死志极坚,不但不配合,反而在水里对他拳打脚踢。
陈长风差点被一记重拳打得岔了气,急忙浮出水面换气。嘴中骂骂咧咧的道:“还好本人从小就浪,人称浪里小白龙,不然今天就着了这娘们的道。”
骂完又潜入水中。
李秀宁水性本就不好,在水中又施展了一番拳脚,呛了好大几口水,慢慢的失去了意识,往水底沉入。陈长风这才抱住她,游到了岸边。
上了岸,陈长风连忙开始急救。
按住李秀宁的胸口挤压,李秀宁吐了好几口水,却不见醒转。
陈长风一看不是办法,一脸正气凛然的自言自语道:“看来只得牺牲小生的初吻做人工呼吸了,只希望姑娘醒转后不要负我。”
说完捏住李秀宁的鼻子,深吸了一大口气,然后对着李秀宁的朱唇,缓缓的将气渡了过去。
如此反复几次,李秀宁悠悠醒转。
一睁眼就看见陈长风撅着嘴向自己亲来。
怒喝一声:“淫贼。”
抽出压裙刀,向陈长风喉咙刺去。
陈长风听得兵刃破风之声,本能的伸手一抓,恰好抓住了李秀宁持刀的手腕。
此时刀尖距陈长风的喉咙已不足一毫之距。
陈长风吓出了一身白毛汗。
心道:“还好我眼明脑快反应棒,不然又着了这娘们的道!这娘们好辣、好野、好烈,我好喜欢!”
连忙换上正气凛然的表情开口道:“姑娘误会小生了!小生见姑娘落水,出手相救。又见姑娘昏迷不醒,气若游丝。只得以用人工呼吸之法为姑娘渡气。却不知姑娘为何对小生兵刃相向。”
李秀宁听他解释,回想起落水之时确实有人来救,自己还打他来着。
又看陈长风长得俊俏,不像坏人。
仔细看他眼睛,确实没有淫邪之色。这才将信将疑的收回了刀。
陈长风打蛇随棍上,说道:“姑娘不必谢我。虽说救命之恩大于天,不好报答。但姑娘非要报答的话……嗯……小生尚未婚配,姑娘何不以身相许。”
李秀宁被他这话给气笑了。大怒道:“想不到我英雄一世,今日竟折辱于你这淫贼之手。你想我以身相许是吧,好!我现在就把这尸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