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蒋运开站起身来,向四周看去。看到不远处有一排房子。他对灌完了印模的乔卫林和胡宝宝说,你们朝那排房子方向去搜索一下,搜索远一点。我估计一定还会有一来一去两串与我们发现的这串脚印相同的脚印。犯罪分子把人扛来这里,一定会去那排房子摸一把铁锹、锄头什么的,否则他不好埋人的。
两人领命而去。
邢春妮再问:“那从一个脚印上是如何判断出年龄的呢?”
“看发力线呀。一个30岁以下的成年男子,他走路的发力线是从脚后跟落,到大脚趾起的。30到50岁,发力线是从脚后跟落,到脚中趾起的。50岁以上的人,发力线是从脚后跟落,到小脚趾起的。到60岁,人几乎都是用两只脚的外侧走路的。赤脚的脚印与鞋印都可以这样判断。这个脚印是赤脚的脚印,更好判定一些,相对更准确一些。这个脚印的发力线是从脚后跟到无名趾这里,所以应当在45岁上下。你还会问个头是如何判断的对吧?各地公安局根据自己地区的土壤的特点,会做一个系列的统计,多深的脚印是多大个头。多大脚印是多大个头。根据这个脚印约39码鞋的样子,他背一个人的脚印深度为7厘米,我们判定这个作案人的个头是1米65不到1米7。”
这时,乔卫林与胡宝宝那边传来了声音,蒋运开与邢春妮抬头一看,那边在招手呢。蒋运开与邢春妮赶了过去,一看,果然有两串与刚才发现的脚印一样的脚印。乔卫林与胡宝宝很是兴奋,忙着拍照、灌模。
天,在不知不觉中黑了下来,热情的小湾村党支书卓凤全留蒋运开一行到他家吃便饭。一大簸箕炒好的带壳花生倒在了桌子中央,卓凤全拿出一瓶洋河
大曲和五个小酒盅,大家就干起杯来。
邢春妮以为花生是酒席开席前的零食呢,就动手剥着吃。吃着吃着才知道这就是今天的下酒菜了。不过蒋运开吃得很开心,一个劲地与卓凤全干杯,还与卓凤全称兄道弟,表示自己今晚就住村支书家了。村支书连忙推脱:“不行不行,这里简陋,村民话又不好听,你喝完酒还是回乡招待所去住吧,你这个大菩萨我这个小庙供不起呢!”
“等等等等!什么叫村民话难听呢?什么难听话,说来我听听!”蒋运开停下酒杯问。
卓凤全与他一碰杯:“得得,是我多嘴,算我没说,来,干!”
蒋运开没有动杯:“说,不说这酒不喝了!”
“也没有啥的。看着你们七八天了,案子都破不了,村民们就有些风凉话,说你们是粮食局来的。”
“这话怎么讲?”
“说我们只会吃饭呗。”这是乔卫林插的嘴。
蒋运开一碰杯,把酒喝了下去:“乡亲们批评得好,批评得对!公安局破不了案子,就是粮食局!不过老卓麻烦你对村民去说,这案子一定会破,而且就在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