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宁心中惭愧，她告诉唐沉的事情，是本身就藏不住的秘密，但是唐沉给她的，是承诺。

前世，谁不知道，沉王一诺千金。

毓宁微微垂眸，心中不是滋味。

唐沉的真诚，凸显了她的别有用心。

她从不自诩好人，但是面对别人的好，她不能视而不见。

毓宁：“谢谢。”

唐沉：“沈大小姐不必客气。”

毓宁目光别开：“上一回的事，多谢沉王殿下。”

唐沉：“沈大小姐已经谢过很多回了。”

毓宁对着他笑了笑，唐沉看着，只觉得这笑让人感觉到悲伤。

他想抚平她微微蹙起的眉。

明明那么漂亮的姑娘，合该开心多笑笑才是。

察觉到自己已经抬起的手，唐沉心中大骇：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实在……太不应该了。

沈大小姐开不开心，难不难过，和他有什么关系？

唐沉目光看向别处，让自己平静下来。

耳边传来毓宁的声音：“和王爷的合作非常愉快。”

唐沉：“嗯，同感。”

毓宁：“王爷心胸宽广，是有大格局之人。”

其实到现在为止，他们名义上的合作，除了一个云舞阁是策王的，这个消息对唐沉有用，其它都是毓宁获利更大。

双方合作，就是各种东西的等价交换，相差不会太大。

对毓宁来说，确实合作愉快。

对唐沉来说，不见得。

毓宁：“听闻，殿下名下的铺子众多，唯女子首饰衣裳铺子开不起来，我有一些想法，不知殿下感不感兴趣？”

唐沉：“沈大小姐想和本王做生意？”

毓宁点头：“若殿下愿意，我们可以合作，殿下出铺子人力，我来出花样定价买卖方式，若有盈利殿下只需给我三成，如何？”

唐沉抬头，对上她的目光：“好。”

毓宁嘴角浮起笑意，脸上是胸有成竹的自信：

“我不会让殿下失望的。”

唐沉：“嗯，本王信你。”

……

暗处，影卫们看到这一幕，激动得手掌都搓红了。

“你们有没有发现，咱们王爷看起来好像很开心。”

“什么叫看起来好像，明明就是。”

“咱们王爷和沈家大小姐，配一脸。”

“但是，咱们王爷都没有和女子打交道的经验。”

“这要什么经验，完全无师自通。”

众人心照不宣地相互看一眼，点点头：“有道理。”

“那咱们要不要助攻一下。”

“我觉得可以。”

“行，我去买燕来楼的春日图。”

“那我去找孟大夫要点美人香。”

“我去长街闹市买点情情爱爱小话本。”

“我觉得行……”

众影卫七嘴八舌地激烈讨论着。

有几个已经在琢磨着沉王府小主子以后想学打架谁背锅的问题了。

湖堤旁，毓宁和唐沉坐了大半个时辰，才各自离开。

毓宁先走，唐沉目送她。

从竹林出来，毓宁依旧戴上帷帽，和半夏一起往外走去，一路未做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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