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风，透着丝丝凉意直沁骨髓。

落叶纷纷，一股奇异的香味飘了过来。

凌姝悦顺着味道望向路边的餐厅。

入目是一家人其乐融融在吃饭，暖意升腾得感觉好似在吃天上的仙露。

她站在橱窗边上望着，眼圈渐渐红了。

突然，一道汽车鸣笛声从后面传来。

凌姝悦回头，就见顾堂风的劳斯莱斯停在路边。

漆黑的车窗降下，露出他冷厉又精致的侧脸：“上车，别在这丢人现眼。”

凌姝悦攥了攥手，知道自己无法违抗后，踌躇又拘谨的上了车。

一路上，她都瑟缩在角落中，不敢说话，也不敢问他要带自己去哪。

直到车辆在顾家停下。

顾堂风铁钳般的大掌扼住凌姝悦的手腕，将人拽进了顾家。

“堂风，我好疼……”

凌姝悦的呼痛声刚落，她就被甩在了地上，膝盖砸在地上生疼。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顾堂风拽着她的头发，让她抬头，下一瞬就见一张黑白相间的遗照引入眼帘。

凌姝悦的心猛然一坠。

是顾堂风的妹妹——顾妗妗。

“疼吗？妗妗死的时候比你疼一万倍。”

顾堂风漠然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活着的每一天，都该这么痛苦。”

他的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如凿子般砸在凌姝悦心上。

当年，她和顾妗妗出了车祸。

她忍着疼去拉车里昏迷的顾妗妗。

可当时，凌姝悦右臂骨折，根本无法将顾妗妗从车里拉出来。

她刚想去找人帮忙，结果车子就爆炸了。

顾妗妗葬身火海。

从那之后，顾堂风就恨上了自己，觉得是她抛弃了顾妗妗。

现在，他深沉的眼眸中厌恶流转：“好好跪着，除非妗妗原谅你。”

凌姝悦对下跪习以为常。

但委屈却像是刀尖，顶着她的心口往里戳。

“我想救妗妗的。”凌姝悦颤声解释，呼痛声都藏在哽咽中，“我比谁都希望妗妗活着，如果她还活着……”

“闭嘴！”

顾堂风捏住她的下颌，力道大的像是要将她捏碎：“你不配提她！”

他双眼猩红，抬手将凌姝悦的额头死死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凌姝悦疼得咬破了舌尖。

冰冷的空气和滚烫的手掌让凌姝悦害怕到战栗。

那些被人辱骂、拳打脚踢的记忆再次在她脑海里回荡。

“不要，不要打我——”

她反抗着，却根本摆脱不了顾堂风的力道。

可就在这时，衣服摆弄之间，露出凌姝悦满是伤痕的身躯。

顾堂风瞳孔一缩，猛然松开手。

浑身沸腾的血液骤然冷却。

他声音暗哑：“这是怎么弄的？”

凌姝悦瘫倒在地上，似乎冰冷的仪器又开始在身体里搅动，肾脏被摘除的恐惧又席卷了大脑。

她止不住的抽搐，一股暖流顺着裤腿流在干净的地面上。

龙涎香中混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凌姝悦竟然在顾堂风面前，失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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