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妙从灯柱后面出来，垂着眸子，双膝一屈便跪了下去。如她所料，丰满的双峰与雪白的双腿完整地暴露在凤瑾之面前。她面红耳赤，抬起宽大的袍袖紧紧遮挡。

凤瑾之却偏偏拿掉她的手，蹲下身来，细细欣赏。温热的鼻息喷到她的脸上，楚妙将脸别向一侧，心神微乱。

世人皆言二公子尤好女色，果不其然。

她已十六岁，虽对男女之事不甚了然，但此刻身子里出现的异样，已令她无地自容。

幸亏此时传来脚步声，扶兮立在门外道，“公子，人来了。”

楚妙兀自回头，大公子心里终究是有她的。她心下欢喜，起身便要向门外奔去。

虽无人拦她，但楚妙却兀然止步。眼下她衣衫暴露，这样出现在清隽高华的大公子面前，终究是要污了他的双眼。

凤瑾之的眸光瞬间冷了下去，冷笑一声，讥讽道，“状若女昌妇。”

楚妙涨红了脸，下意识地挡住身子，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大公子既然来了，还请二公子赏赐一件衣裳。”

“不急。”他风淡云轻地笑着，朝门外吩咐，“扶兮，朱雀拿来。”

扶兮应了一声，很快便端来一方青鼎。其中燃着兽金炭，还有一支铜制长柄，顶端浑圆，不知是什么物件儿。

楚妙心中惊惧，提心吊胆地盯着凤瑾之，声音打着颤儿，“二公子要做什么？”

凤瑾之目光阴鸷，“放你走不难，但你得回凤钰翎身边做我的眼睛。”

他执起那烧的通红的铜柄，慢慢朝她逼近，欣赏着她的惊骇不安，“不然，我若不许你离开，谁来都无用。”

楚妙步步后退，撞上了那高大的铜制灯柱，顷刻之间摔在地上，却被凤瑾之一脚踩住裙摆，动弹不得。那小鹿似的眸光又慌乱又真切，加上这一副乍泄的春光，当真叫人催/情发欲。

“二公子昨日才说，若大公子愿意交换，便完璧归赵。君子一诺千金，为何突然反悔？”

“君子？”凤瑾之那双凤眸里尽是戏谑、玩弄和羞辱，“你自己选——烙上我的朱雀印，去他身边做我的眼睛；或者留在这里，做永不见天日的奴隶。”

须臾间，凤瑾之便将楚妙推倒在席子上，三两下撕扯掉她的袍子，将她的雪白通透的身子暴露无遗。

她弯起身子蜷缩着，屈辱地噙着泪，浑身战栗。这两条路，她一条都不愿选。她纯粹地爱着大公子，任何有损于他的事，都绝不会去做。而如今凤瑾之对她穷尽折辱，细想来，倒不如一死了之，落个清白。

楚妙拔下簪子，便往自己皙白的颈窝扎去。

不过刹那间的工夫，凤瑾之已扣住她的手，将簪子远远甩出。紧接着便阴沉着脸跨到她身上，执起马鞭狠狠抽打她。

凤瑾之是震怒的，这女人自昨日便想要刺伤他的马，企图将他摔死。今日听闻凤钰翎来了，便衣衫不整地要奔出去见她的大公子。现下居然又要玩自尽的把戏想叫他竹篮打水。明明给了她活路，却偏偏要一次次惹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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