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错了，我之所以与孚塍在一起，是因为我爱他，不像你，接受着各色女人的奉承，却未必有一个是真心爱你的，皇上真可怜，什么也得不到！”宫人这几年的冷言冷语和这虞国王宫的偌大、荒芜早已令澹台晴心力交瘁，如今只想一心求死。

“贱人！澹台晴你真是个贱人！你说孤什么也得不到，孤今天就要得到你。”虞烈下了狠劲，落在澹台晴脸上的一巴掌让她直接跌落在床榻上。“孤告诉你，孤非但要得到你，还定要将那与你曾有染的孚国将军置于死地。”

喷着酒气的炙热不停地落在澹台晴的脸和脖颈上，“孤今天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与那将军的孩子根本不是你以为的生病夭折，是孤暗中派人毒死了她。澹台晴，孤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好过。”

本来兀自冷笑着承受虞烈的澹台晴忽然像发了狂，死命挣扎，手脚并用，一下下地砸在虞烈的身上，冰冷刺骨的泪水从眸子里滑出。“虞烈，你混蛋，你混蛋……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别碰我！”

“孤就是要让你一辈子都难以逃脱这里，永远遭受折磨，兴许哪天孤高兴了就让你去那冷宫待着。况且孤是一国之君，凭什么不能碰你。”虞烈的眼眸在酒力的催发下愈发凶狠起来，仿佛在赤焰中将将打造出的一柄短剑，干脆利落地扎入胸腔，让人动弹不得。

翌日，虞烈离开，碧晴宫仍与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变化。绿荷心中自是愕然，在晴妃面前却不敢多言。碧晴宫依然一派冷冷清清的光景。安静了不多日的宫人又叽叽喳喳地开始骂爹喊娘了。

数月后，澹台晴便有了身孕，全然不见往日残留的少女做派，除了偶与陌安玩耍，教他读书写字，就只整日地沉迷在药理书中，不知在研究些什么。

虞苏出生的时候，天很蓝，像洗练过的软布。与陌安出生的时候不同，澹台晴并无甚痛意。只是在近乎窒息的空气里，她忽然想起虞烈那天临走时的样子。

——“阿忆，孤似乎许久没唤过你的乳名了。初次见你的时候，你骑着马，执着鞭，潇洒孤傲，到底与那些娇弱的虞国女子不同。后来就如你知道的那样，孤费了许多心力，终于让你呆在孤的身边。嫁入虞国当晚方知你心中另有他人，却仍强要你留在孤的身边，不是孤不愿意放你走，可孤毕竟是一国之君，在天下臣民面前不能为一个女子失了颜面。若你执意，再等上些时日罢。可孤要告诉你，这时间不会短，兴许是二十年、三十年。还有，阿忆，孤想告诉你一句话：百无一用是情深。你自己考虑罢，若你再这样下去，到时孤也保不了你，你好自为之。”清晨的阳光镀了一层细碎的金粉，染在虞烈的眉间，温暖肆意，吞吐着专属于君王的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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