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陆翊凡不是非你不可，别试图考验我的耐性。”陆翊凡见薄默默许久没有说话，耐心被消磨了大半，一改先前温柔的模样，下达了最后通牒。

过了良久，薄默默咬着嘴唇艰难地点了点头，眼里一直强忍的泪水终于滑落。屈辱和羞愧像一块巨石强压在她的心上，即便再不愿承认，她还是清楚地知道，自己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可以肆无忌惮地和任何人叫板的薄默默了，她也没有任何资格可以像以前一样为所欲为了。

而这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突然伸在薄默默面前，缓缓抬起她的下颚，另一只手温柔地为她擦拭脸上的泪水。在她浑身僵硬中，只见陆翊凡微皱着眉，好似心疼又好似生气地说：“哭什么哭，跟了我就这么难以忍受？”薄默默僵硬地摇摇头，努力压抑着内心深处的恶心。

“笑一个。”陆翊凡捏着薄默默下颚的手微微用力，薄默默白皙的皮肤立即泛起些微红肿。

薄默默知道自己现在就是陆翊凡手中的一个玩物，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按着他的性子来，做他想要的事。即使百般不愿，薄默默还是咬着牙扯出了一个笑容。

陆翊凡看似满意地放下了手，调笑地说道：“不愧是戏子。”

薄默默脸色一白。

“怎么，不服气？”陆翊凡看着薄默默两眼紧盯着自己，像是在无声地指控，忍不住凑近，扳过她躲避的脑袋，鼻尖对着鼻尖一动不动地看着薄默默的反应。

薄默默睁大双眼，条件反射地抬起手想反抗，却又在中途认命般地缓缓放下，双手紧握成拳垂在身侧。

陆翊凡分明看到那一瞬间薄默默的愤怒，还有那藏在眼底深深的屈辱。可仅仅是那一瞬间，眼前的薄默默已经垂下眼睑，温顺得像一只小猫。也许是情不自禁，也许是恶作剧般的，陆翊凡趁着薄默默分神的瞬间，咬住仅隔一厘米的薄唇，在她回过神之后试探地舔了舔，然后迅速放开。

薄默默瞪大了眼睛。对这种事情她是有心理准备的，可这一刻为什么还是会觉得自己好脏，整个人就像坠入了无底的深渊里，心里只有无际的绝望。“陆总，要多久？”薄默默抱着最后一丝的期待问着，这样的日子还要坚持多久，她要压抑自己，忍住恶心反胃的感觉还有多久？

陆翊凡眸色一深，手指轻抚着下巴像是在认真思考：“可能明天，可能明年，也可能十年……”还有可能一辈子，“怎么说呢？”

薄默默越听越绝望，她该怎么办？突然她眸光一亮，“那，我陪你多少次？”这样，是不是有一点盼头？

“如果你觉得委屈，大可反悔，反正我无所谓。”陆翊凡皱起眉，微微靠着身后的沙发，再次提醒薄默默她如今的处境。

薄默默心虚地摇摇头。反悔又能怎样，还不是要沦落到这样的地步。现在她已经看得很通透，已不再如往日般无忧无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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