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联想到今天早上心悦刚出了一款极其轰动的民族特色婚纱，一切答案就都显而易见了。

祁裕年只大概说了一下自己的推理过程，就足矣让许南星震惊。

或者说，她确实是聪明的，只是这些聪明在祁裕年面前完全不够看。

“你完全可以把事情告诉我，我身为祁氏的负责人，一定会帮你调查清楚。”祁裕年微微抬了抬下巴。

在商业这方面，他多少是有些骄傲的。

诚然，他从小就被誉为商业天才，骄傲也是理所应当。

只是……

“我为什么要你帮我？按照正常流程，不应该是我拿着证据来讨伐你吗？”许南星嗤笑，“还是说，你已经默认相信我的一面之词了？”

他提出的办法对她确实是最优解，但是那一切都基于他特别相信她，即便她拿不出证据，也会帮她大动干戈的准则之上。

然而，事实上，他不给她多加阻挠，她就已经要烧高香了，哪里敢再奢求他能对她有信任。

“商业天才，也不过如此。”许南星嗤笑，不想再和祁裕年讨论这件事。

她闭上眼睛，心里还是有些淡淡地失落。

或许为没有人会绝对信任她，或许为自己和祁裕年智商上的差距。

……

第二天，许南星又去了祁氏一趟。

这次是单纯去和祁氏负责新人模特的负责人去“谈合作”。

“不好意思，何依依昨天下午直接交了违约金，离职了。”负责人赔笑，“时间比较匆忙，所以我们的画册上的名单还没有来得及更新。”

何依依就是那个原本要和他们合作的小模特。

“昨天下午？”许南星皱眉，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清楚。

时间太凑巧了，偏偏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也太多了。

“您有她的联系方式吗？”许南星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当然，那上面就是。”负责人指了指画册上的联系方式。

上面的联系方式和何依依留给她的电话号码一模一样。

如果不出意外，是要出意外了。

果不其然，许南星打出去这个电话，直接就是个空号。

“我们这里就只有她这一个号码。”负责人也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许南星的真实目的，还对许南星建议道：“其实何依依的性价比在我们这里并不算好，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您看看其他人。”

“不用了，谢谢。”许南星摆摆手。

她的新作品都未必能做的出来，还说什么模特啊。

从办公室里出来，她的脑子里有些混沌，径直去了厕所，想要让自己冷静一下。

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已经确定了工作室里没有内鬼，出卖他们的人大概率是这个模特。

至于时间……应该就是上次何依依去他们工作室测量身材的时候，看见了他们桌子上的图纸。

许南星快速整理着思绪，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些。

可越想越是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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